第六章 夜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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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睡得是真早,雲雅淑其實很是不喜歡每天躺著睡覺,她這樣一個年輕的特戰隊員來說,這麼早睡覺簡直就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她一直都很不習慣。
聽著夜裡的靜謐之音,踏著灑下來的星星月光,她在夜間獨自到宜蘭園散步,她吟誦:“蜂蝶有路依稀到,雲霧無門不可通。便是東風難著力,自然香在有無中。”
她想不到的是與此同時顧思淵同樣是睡不著覺也到了宜蘭園,這種不約而同的默契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過。
眾人都認為是雲雅淑這個雲夢府的嫡女誣陷顧思淵輕薄她,才得了個阜陽王妃的名分,自從大婚以來一直是個棄妃,對於顧思淵的脾氣,她哪知道那麼多。
蘭花,果然是這宜蘭園最美的景色,一朵朵在月光下,就彷彿是一張張笑臉,它也可以在樹蔭密處自由綻放,吐納芬芳,高傲蔑視一切花草,臨風偏偏起舞。
雲雅淑與夜間散步的顧思淵撞了個正面,雲雅淑撞見他,低下頭行禮:“臣妾參見王爺!”
顧思淵今日難得好脾氣開口問她:“這是你寫的詩嗎?”
雲雅淑心裡盤算了一番,這哪裡是我寫的詩,不過現在應該也不是在那個朝代,自己也不願意多給這個邪門的王爺多說一句話,於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然後,很自然地低著頭準備離開。正當她走到他身旁,顧思淵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將她拽到旁邊的樹幹。
顧思淵還是一如既往地兇殘,他把雲雅淑的兩個手狠狠地按在樹幹上,然後低下頭,慢慢地貼近她的鼻尖,說:“雲雅淑,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雅淑瞪著他的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兩人的目光是這一年來,停留在彼此身上最多的時刻,她小聲回答道:“夜已經深了,臣妾只是夜間睡不著,出來走走而已,不知王爺何出此言?認為臣妾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情?”
顧思淵翹起食指,說道:“你雲雅淑也有睡不著的時候嗎?都成了阜陽王妃了,你還會睡不著!難道你不應該很開心嗎?”
雲雅淑一聽,心想:哪裡有這麼自戀的男人,氣得朝著他的腳狠狠地跺了下去,只聽見顧思淵猛地抬起自己的右腳,只見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扶右腳,然後很不服氣地說:“你!你!你!”
雲雅淑緊接著說:“臣妾覺得王爺有必要去水房那兒端盆水,好好照照王爺您現在的樣子,然後對比一下,想想臣妾究竟喜歡您哪裡?你覺得臣妾對您喜歡的情非得已的地方,您改了不就好了嗎?您也說了,我這個賤女人,不配!”
雲雅淑轉身淡然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甩了聲:“王爺,別忘了,我現在是沸城挖心拋屍案的負責人,您都要協助我破案!”
顧思淵看著雲雅淑的背影,只覺得心裡一股氣,臉被她氣的脹通通的,心裡不斷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變了個人,行為舉止跟以前大不一樣,不過他確實沒有仔細瞭解過雲雅淑。
經歷了今天的事情,顧思淵第一次花了一點時間瞭解這個他恨透的女人。
第二天,雲雅淑一大早就去廚房做了自己喜歡的雞蛋羹,吃了就直接去了碧雲閣找顧思淵,她知道顧思淵今日軍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兒,而自己只是個女人,在古代幹什麼好像都不太方便,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覺得應該帶著他一起查案子。
翠兒跟站在門外的副將薛風說道:“你快去通報王爺,王妃準備好和他一起案了!”
薛風點頭,一轉身,顧思淵就穿好了衣服,開啟了門,其實他也是很好奇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探案呢!就像一個孩子早早就穿好了衣服,況且對事不對人,死者確實死相極其慘烈,身為王爺,身為司馬將軍,他也應該為百姓沉冤得雪,現如今,魏王沒有一絲頭緒,倘若這個女人真的能夠查破此案,倒也是一件好事。
雲雅淑看他穿得如此整齊,就微笑著說:“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可否準備好了與我這個瘋女人一起查破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