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青燈古佛,獨守空房的苦楚湧上心頭,今日顧思淵馬不停蹄趕到阜陽王府的畫面浮現在雲雅淑的腦海裡,眼淚就如同一顆顆珍珠一樣,不禁落了下來。

心裡想著:一年了,我嫁入阜陽王府整整一年,阿淵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邊疆一去,我每月受盡苦楚,寄去相思,卻遲遲等不到你的回信……

她迷迷糊糊地竟然走到白露池旁邊,生無可戀地目光在夜裡一動不動地注視前方,一個人慢慢地走下水,讓湖裡的水一點一點地淹沒自己,水快到鼻尖的時候。

她突然露出了一絲一年來從未有過的微笑,然後說道:“阿淵,此生雅淑再也不虧欠你什麼了!”

翠兒正好出來想去看看她是否已經入睡,卻看到她在尋短見。翠兒嚇得急忙喊到:“王妃!快來人吶!王妃溺水了啦!”

水已經漫過了額頭,翠兒在湖邊心急如焚。上天好像不太想讓她現在就離開。這時,顧思淵正好因為烈火堂的重現夜裡睡不著,他聽到翠兒的呼救聲音,緊忙趕來,問道:“那個瘋女人,在哪?”

翠兒手指了指剛剛雲雅淑沉下去的方向,顧思淵快速跳下去,把雲雅淑撈了上來,在岸上,用手捧起她,在她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巴掌以後,憤怒地說:“你這個毒婦,一年之前陷害本王與你歡好,還不成!現如今,還想死在王府裡,讓本王蒙羞,你是真的該死,但是別死在本王面前!”

一邊喊著,一邊按壓她的胸部之後把她嘴裡的泥沙摳出來,然後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唇包住了雲雅淑冰涼的薄唇。

月光下,雲雅淑只覺得目光朦朧,她的頭真的好疼,慢慢地回過神來,只看見自己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指著她的鼻子說:“雲雅淑你聽著!想死在這裡,你不配!”

雲雅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抬頭看看面前的一切,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大喊到:“我在哪?這是哪?我不是在追毒販嗎?”

她站起來,然後衝著顧思淵說道:“同志!請問我這是在哪?”

顧思淵大聲喊到:“你這個瘋女人,被淹傻了!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嗎?”

她走到湖邊照了照鏡面,自己的樣子居然也改變了,她“哇”的一聲就叫起來了。

顧思淵回身看她,說:“你這個瘋女人,淨給本王找事,來人杖責十大板!看你還想不長記性!誰也不用手下留情,她在本王的眼裡不是王妃!”

雲雅淑都傻眼了,心裡想:這都是什麼事兒呀!自己堂堂獵鷹突擊隊的戰鬥醫療步兵,二十二歲就獲得了理學醫學雙碩士的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腦子裡還全是自己剛剛執行任務,同伴響尾蛇被狙擊手一槍打破了背部,犧牲在自己的畫面。

現如今,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麼一個空間裡,上來就捱了一頓板子,還多了破身份。

呱唧呱唧捱了十大板後,她在翠兒的攙扶下回房,可是她不知道回去的路,但是原主的部分記憶還是有的,她仔細一想,剛才那個有病的男人是她現在的丈夫!回想起他們的過往,雲雅淑搖搖頭,只是覺得原主也真是作。

翠兒到:“王妃,你要去哪?靜怡閣在這邊呀!”

她看向翠兒,然後點頭說:“對對!”

回到靜怡閣,雲雅淑在翠兒的攙扶下,趴到了床榻上,然後讓翠兒先出去了。

只見,原主雲雅淑,從自己的大腦中顯影出現在她面前。

只見這個時空的雲雅淑,瘦瘦弱弱,滿臉虛容,蒼白的臉色讓現代的雲雅淑滿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