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於芬從未有過這麼痛過。

她大概也想不到斷了胳膊的疼痛衝擊,差點就讓她直接昏死了過去。

著更是讓她意識到來了這既不是一場夢,也不是什麼虛擬遊戲。

而是最真實的生存遊戲!

此刻她甚至有些怨恨那個讓他問問題的年輕人。

你說你好好回答問題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反過來問人偶問題啊!

受到懲罰的不是你是不是啊!

嗯?對了,我們都在這裡答題受苦,那小子為什麼會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躲了起來而不用受懲罰?

還能這樣的嗎?

梵於芬忽然就想到了這個有些不合常理的事實。

要說她也算得上是很很快進入狀態了。

知道遊戲世界之中應該不會有這種例外發生的才對。

所以她剛剛建立起來的遊戲規則認知一下子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具體來說的話,就是她有些不太相信耳機對面的意義了。

正當李義講話到一半的時候,她很乾脆的直接給打斷了。

忍著劇痛,捂著斷了一隻的手臂的梵於芬顯得振振有詞。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接下來我要自己答題,你給我閉嘴吧!”

作為一個及其怕死的人,到了最後的生死關頭,她決定相信自己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不得不說從道理上來說這無疑是正確的。

梵於芬顯然也是懂得靠人不如靠己這個道理的。

可惜的是她卻選錯了時機。

“這,這要怎麼辦?”

袁濤顯然也不知道這位中年婦女忽然一下發的什麼神經,捱了一刀就變得不相信人了?

嗯,倒也不能說不合理。

畢竟無論是玩家還是前特種兵,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一些。

他們面對死亡的次數也要比普通人多了不知道多少次。

普通人恐怕一生也難得遇到幾次遭遇生命威脅的時間。

而無論是身為玩家的李義,還是前特種兵袁濤,面對死亡威脅的次數都多得數不勝數。

簡單來說在相信隊友還是相信自己身上,袁濤會選擇在戰場上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隊友。

而普通沒有接受過訓練的人,則只會拋棄隊友獨活。

那種將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說是頭一次見面就無比的信任上一秒還是個陌生人的隊友的故事,大概只會發生在爽文裡頭。

真實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這要怎麼辦?”

袁濤連忙質詢李義的意見。

他也在現場,自然看得出來梵於芬臉上都是怨恨之情,顯然是認為李義剛才那個無用的問題連累了她,所以選擇了不信不相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