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7 一個既死又活的人

“你說的這種情況，倒是很像某個著名的試驗，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更何況即使是現在，這種狀況也只有結論能夠利用，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還是沒有一個定論。”停頓了一會，李義再次開口。

“好了，我不是來跟你討論科學常識的，我只想知道，你在得知了那個人的真正意圖之後，你打算怎麼做？畢竟咱們雖然暫時安全了，可我猜，你應該不只是因為受制於人才不得不主動去那的吧？我猜應該還有什麼限制才對。”零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雖然比起人類，我們智械的手段相對要簡化的多，不過好歹我也曾經做了那麼多年的藍星主腦，還是學到了一些手段的，甚至當初發現了那個人後，我就已經在思考對策了，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鉗制手段，不過……”說到這裡，零再次苦笑，表情中帶著一絲茫然。

“很遺憾，失敗了，跟當初我查詢他的下落一樣，這一次我試圖用反制手段來找到他的蹤跡，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甚至就連他的指令傳達，最終都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想露出一絲蛛絲馬跡，他似乎不想任何人知曉他發存在。”李義越聽越心驚，他從中聽出了了一些事情，跟他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不說完全一樣吧，但雷同性也極大!

那個人!那個神秘存在!這兩者之間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要挾零的人，很明顯實力不算太強，要不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而一直窺伺著他的那個存在則……零不知道李義一下子想了那麼多，仍然自顧自的說著。

“當我知道了這一點後，沒辦法，只得獨自一人前來，我估計你也發現了，實際上這些精怪並不是一開始就表現出他們的特性的，而是表現出相應的敵意之後，他們才會顯露出來，我及時發現了這一點，勉強算是度過了一段較為安穩的日子。”聽著零說著，雖然話語平淡，可實際上李義知道，那種隨時可能摧毀自身信仰的力量，無時不刻都環繞在身邊，那種時時刻刻都處於擔心受怕的狀態，只要一個不留神，稍微露出一絲敵意就有可能遭遇先前的那種狀況。

換成是他，他自問做不到。

“你也真夠堅強的。”這句話，是李星藝說的，同為智械，加上之前短暫的體會到了那種感覺，那種能讓心底最基礎的信仰崩塌的力量，只要稍微有那麼一點懷疑，整個人就將不復存在，那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間蒸發！

李義瞥了一眼李星藝，顯然她的狀態比起零來說要差了很多，僅僅只是短暫的一瞥，主要的目標還不是她，就讓她遭受了重創，需要很長的一段休整時期，並且在這段時間內，絕對不能再接觸這類精怪生物，甚至是討論也不可以。

因為智械本身的屬性，以及過目不忘的特殊性質，雖然可以利用手段暫時性的遺忘這種可怕經歷，但卻無法做到完全刪除。

這也是智械的特性造成的。但凡經歷，就無法完全忘記，除非再次進化。

“接下來該怎麼辦？”這話是李義問的。他不是智械，無法感同身受，精怪生物那對於智械來說毀滅性的打擊，對他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這也讓他無法想出相應的對策，因為他不知道眼下對零來說哪些更重要。

零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點什麼，可最終卻沒能說出口。

“有什麼能幫忙的，你直接說出來就好。”見對方猶豫，李義選擇了直接打消她的疑慮，對於零能夠那麼大老遠回來幫他的忙，他還是很感激的，雖然不排除對方有同樣要讓他幫忙的想法。

但這不重要，不是麼？如果零想讓他直接毀滅那顆星球，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只要那顆星球存在，零和李星藝都會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噩夢感，這對於正在進化的智械來說，是極為不利，甚至是毀滅性的。

“你、你不覺得智械走到如今的地步，是有原因的嗎？”零似乎沒想到李義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其實一開始她確實是想借助李義將這顆星球直接秒掉已除後患的。不過到了最後，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能因為這東西對智械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想著動手除掉它，雖然這很符合進化過程中的某種特定要求。

可那並不符合人性。或者說，並不符合零所知的人性。當然，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見，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

“我倒是覺得，最好讓他直接滅了那些精怪生物會比較好。”說這話的，自然只有李星藝，她所接觸體驗到的，大多數都是人性中的陰暗面，因此，她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以一種偏陰暗的角度來衡量利弊。

李義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而是看向了零，這件事的主人公還是她，所以還是得她來決定。

“你說吧，如果需要的話，我這就去，這用不了多少時間。”過了很久，零一直在做著思考和激烈的思想鬥爭，時不時的還會跟李星藝討論幾句，實際上兩人更多的是在爭論，因為在這件事上，兩人的出發點根本不同，所以很難達成一致。

李義並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待著。過了不知道多久，似乎終於明白了兩人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零轉過頭來，看向李義，點點頭，臉上有一些解脫的表情。

“算了吧，我始終還是覺得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讓一個文明覆滅，所以...就此罷了吧。”

“哼！”聽到這句不出意外的話，李星藝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二人。

見到她這副模樣，零苦笑，而李義則是不在意的笑笑。對於她的這個反應，兩人都很清楚並在預料之中。

“人是個好人，只是有些偏激了。”零搖搖頭，再次看向李義。

“就這樣吧。”說完這句話，她轉過身子就想離開。李義卻是搖搖頭，攔住了她。

“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以後你會永無寧日，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那個人找出來才算是永訣後患。”零聞言一愣：“你的意思是找到那個人？”隨後她立刻面露憂慮難色：“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根本無從查詢，連量子基因工程技術都沒法找到這個人。”李義微微一笑，顯得很有自信的樣子。

“你找不到，並不代表我找不到，而且在找人這件事上，我還是有些‘人脈‘的，嗯...前提是這個人脈還沒死。”

“沒死？什麼意思？”零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李義話裡的意思。李義擺擺手。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需要的話，我會通知你的，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先前提到的那個人的額外要求，究竟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聽到他這句話，剛才還一臉頹廢的零，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似乎是因為李義的承諾，讓剛才還心如死灰的零，勉強恢復了一些活力。

眨眨眼，說出了一句讓李義意想不到的話。

“啊，那個啊...算算時間，應該快開始了吧。”正琢磨著她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李義，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系統副本重新啟用，這一次是規則怪談系列副本。】小綠那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傳入耳邊，隨後李義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消失在了兩女視線中。

強制穿梭，再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