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天宇之上,不過短短剎那時間,群仙俱散,只餘下兩人。

教主心頭雖生詫異,但在轉頭望一眼那朝歌城方向之後,也就頓時明白了是何人相助。

同時間,對於此番道祖鴻鈞可謂是偏袒至極的言語,也是在隱隱中有了些新的猜測,或許其順應所謂的天道大勢只是一方面。

但更多的,怕不是在藉著這個機會,來試探一番李桐有沒有足以應對他自己的手段。

若有,那一切便要再做商榷。

而若無的話,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目光深深看一眼鴻鈞離去的方向,教主於剎那光陰間思索許多,考量許多。

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番著實是要承李桐的情,若非是他的話,此時恐怕自己已然是到了那紫霄宮中,不知將有著幾多歲月的拘禁時間在等著他。

雖然來說早在他決心和元始天尊一爭,保下自家截教門徒之時,他便預料了在失敗後可能會遇到的後果。

限制自由於他而言,顯然是其中最為輕的一種。

但是對於他的門人,卻是傷害最大的一種。

而今能保全自家的自由以及門人生路,全仰賴於李桐,卻是不可不記於心中。

這般略一思量,教主便且先收拾好心情,上前對女帝說道:

“多謝道友此番援手,通天日後必有所報!”

看著他一臉認真模樣,女帝倒是淡然的擺擺手:

“倒也無需謝我,我此番也不過應李桐之邀而來罷了,況且來說,有我無我於道友而言,實則都是一樣。”

“便是再多兩位聖人,想來對你亦是造不成什麼麻煩。”

在女帝看來,通天教主倒是這個洪荒世界當中的異類,或許是由於其長年參悟劍道的緣故,故而於鬥戰一道上,強出其餘人不止一籌。

外加他那四把分外兇厲的劍器,便是再加上那兩個與元始天尊三人一起,怕也破不了其的劍陣,再多掙扎也不過都是徒勞罷了。

若非在此洪荒界中所謂天道限制下,讓其道途幾乎難以再近一步的話。

換到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之中,如此人物定然早就是突破仙帝的束縛,在祭道一途上走的頗遠了。

可惜,世間沒有什麼如果,但也不是沒有改正的機會,只是以通天教主目前的情況而言,轉道所付出的代價要大上一些罷了。

想到李桐許給洪荒仙神那是個前往異域的名額,女帝便是不由心頭一動,想到了些什麼。

但旋即便是淡然一笑,自家卻是想的太多了些,旁人的路如何走輪不到她來插手其中,她所要做的便是緊記自己來此界中所為何事罷了。

念及方才出現的那道神秘氣機,女帝對於李桐的興趣又多了幾分。

他啊,總是趁她離開的時候,時不時的便弄出些大動靜,讓人為之側目。

卻也,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便深深的懷疑,這來歷分外神秘的說書人,究竟還有那些玄奇與未知,等待著他們探知!

繼而兩人也不再多言,架起遁光遠去此處。

女帝往摘星樓,而教主則是於其同行,並沒有著急回返碧遊宮中。

而在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幾個呼吸之後,一道身影方才從虛空中浮現,凝視著二人消失的方向,矗立良久。

卻正是連鴻鈞出現都未曾現身當場的太上,只見其神情莫名,失了往常清淨無為之態。

輕聲自語:

“這世上,當真有超越我等聖人,匹敵老師的存在!此人,便是那所謂的祭道之上?”

繼而一頓,又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