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亞大巴多。】

我知道。

【你的名字,是亞大巴多】

不,我不是。

【你擁有亞大巴多的一部分】

是的,但我不是你。

【你是亞大巴多的一部分】

也許,但我不是你。

【我回應索菲亞,我囚禁了索菲亞,她教會了我,這就是最原始的愛。】

我聽說了。

【你也愛索菲亞。】

……

【所以,你是亞大巴多。】

【……】

我愛的人是——

【……】

【……】

【……】

【你是我。】

……

在透過靈視“看到”獅面的掌權者之王的那一刻,一個巨大的意志就透過對方的靈視注射進了灰原初的精神之中。

——強加進來。

就像雙方的體型差異。

磅礴,不可抵抗。

意志,知識,摧毀,一同降臨下來。

所以,在被摧毀的同時,灰原初理解了一切。

那確實只是一道神魂,或者說只是追憶——但卻是一位掌權者之王,對另一位掌權者之王的追憶。

所以在兩者力量的疊加之下,追憶也不再是虛無的,斷片的。

對本體的追憶,也可以是本體的一部分。

彷若,本體在某個夢境中——某個時刻——的某個念頭。

那個強大的念頭,正如野獸一般咆孝著,與灰原初進行著“交談”。

【我是亞大巴多。】

【我是亞大巴多。】

【我是亞大巴多。】

只因為太過強大,“交談”本身便是強制的。

像是在向著灰原初這個存在強行灌注入意志,再從灰原初這個存在中強行抽取出反饋。

所以這種強制的“交談”本身,便是在摧毀灰原初。

從手指頭開始——手臂,大腿,肩膀,腹部——灰原初的肉體一點點失去控制,化為一團糾葛的血肉。

同時,灰原初的意識也一點點地被龐大的對方如同巨大的咆孝聲一般的念頭碾壓,磨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