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露葵似乎不想再與蛇多說一句話了。

她搖搖頭,扭頭對著默默侍立在一旁的零裡道:“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卑賤的爬行動物在我面前晃悠了……

“找兩個身強體壯計程車兵,去隨便哪一個空房間,幫助他牢牢地記住一件事——他現在是集團的俘虜了。”

零裡鞠躬,然後朝著一旁招了招手,便有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朝這邊走來。

“蛇”卻也並不慌張。

他主動站起身來,甚至還整理了下衣服,從容地說道:“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反正,晚些時候,我們在前往集團的飛機上,就會再次見面的。”

“蛇”被士兵押走了。

而一旁的灰原初,這時候也默默看完了亞瑟透過Epinioa發過來的檔案,對事件總算有了一個較為全貌的瞭解。

這件事……也是頗經歷了一些周折,才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件事的開端,其實與亞瑟或是折露葵都沒有關係。

最早涉及到此事的,是亞瑟之前提到過的,那個追蹤火鉈英雄的集團特別小組。

集團對火鉈英雄情況的掌握,也是隨不同階段而加深的。

一開始,集團的特殊事件監控機制被一個在全國各地對惡人進行“正義執行”的“火焰懲罰者”的都市傳說所觸發。

然後,集團的調查機器啟動了起來。而來自於各地的相關情報彙集到一定程度之後,集團終於得出了看起來很嚴峻的結論——“火焰懲罰者”是一個“野生掌權者”。

為解決這一事件,收容野生掌權者,特別小組成立了。

然後,特別小組繼續一路追跡著這個人在全國各地的所留下的蹤跡與傳說,透過紙面情報與他進行著愈加深入的“間接接觸”,最終,成功地從中拼湊描繪出了這個人的具體情況。

小組終於知道了,他們的收容物件是一名叫做“火鉈英雄”的少年。

調查更換角度重新展開。從“火鉈英雄”家庭背景,到三年前他在災區的的經歷,再到之後他在事件後“突然失蹤”,卻在各地所露出的蹤跡……、

一直到最後,特別小組才頭一次真正定位到了火鉈英雄本人的位置——他來到了東京,並最終落腳在了新宿一家名為Mundo的咖啡館。

但是在何時採取抓捕行動上,小組卻有些猶豫。

因為情報顯示,火鉈英雄能產生某種高能量級的破壞力。

由此,只要火鉈英雄還留在新宿這個人員密集的商業街旁居民區裡,小組都必須考慮清楚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管是強攻,誘導,暗殺,化學劑……在火鉈英雄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還能造成多大的損害?

甚至還存在一種更糟糕的可能,那就是火鉈英雄的自我意識本身就是對能量的限制器。他若徹底失去意識,反而會造成可怕的失控的破壞。集團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案例。

……這些,都是小組在行動前必須考慮清楚的。

就這樣,小組被迫耐心,繼續等待良機。

他們認為,火鉈英雄來到東京,肯定也會繼續尋找目標進行“正義執行”。

這樣,或許當火鉈英雄離開這片庇護區域,前往某處人煙稀少的地區的時候,他們將有機會行動。

其中,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火鉈英雄身邊出現了一個新面孔“灰原初”。而來自於Epinioa的情報分析中樞的報告則顯示,此人是“自己人”。

難道,火鉈英雄還被牽涉到其他例項裡去了?

而還就沒等特別小隊搞清楚這是不是一個單純的巧合……火鉈英雄,行動起來了。

突然之間,他就暴風一般,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連續製造了一連串的驚人事件——當街虐殺吉川,被新宿警方逮捕並收容入留置所,又在裡面連續殺死獄友,律師,以及檢察官,最終被視為高危險性的暴力罪犯,送入東拘進行最嚴密的看管。

特別小組陷入了混亂之中,決定向上級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