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五分鐘左右,亞瑟終於回來了,還端著一枚放著好幾杯威士忌的托盤。

將托盤放在三人中間的小桌子上,他的臉上完全是一副想要趕緊喝點什麼壓壓驚,或是乾脆用來忘記些什麼的煩躁表情。

「旅途漫漫,來喝點酒吧。」他說著,首先便自己拿起一杯,「——為了身體健康。」

一飲而盡。

然後,亞瑟才算是重重撥出一口氣。

他抬頭望向沒有動作只是默默看著他的其他兩人,有些詫異道:「不喝嗎?不喜歡威士忌的話,紅酒或者香檳也是有的。」

惠人只是沒因為看起來良好的氣氛,而忘記亞瑟與他們的關係——押送者與被押送者。

所以他瞥了一眼對方的作戰服,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囚服,打算拒絕。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傑克已經從身旁傳出低沉的聲音:「我要。」

「傑克……」惠人有些無奈。

傑克只是有些固執地又說了一句:「酒,給我喝。」

於是,雨生惠人扭頭對亞瑟道:「好吧,聯絡官大人,請給我拿一杯……只需要一杯。」

於是亞瑟將左手的一杯酒遞了過去,雨生惠人則小心翼翼地將酒杯湊在了傑克的嘴邊。

但傑克卻緊閉著嘴不喝,只是眼神炯炯地盯著他。

雨生惠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自己喝了一口酒,卻不嚥下,然後以女性化的動作撥開礙事的長髮,彎下腰去嘴對嘴餵給了傑克。

亞瑟看著這兩位掌權者的互動,露出的表情卻不是「厭惡」,而是「有趣」。

「兩位可真是恩愛呢。」他摸著下巴,聽不出一絲諷刺的意思,盡顯真心。

雨生惠人卻嗤笑了一聲。

「我只是不想被傑克殺掉而已。」他又拿過一張紙巾,替傑克擦掉嘴角殘留的液體,同時平靜地說道。

亞瑟聳肩道:「你們可是正被集團收容著,你們的安全自然由集團來保證。」

「我們可沒打算一輩子被集團囚禁。」惠人又冷笑一聲,「遲早有一天,我們會逃走,回到自由的世界中去的……到時候,你們還能從傑克身邊保護我嗎?」

亞瑟也露出微笑:「……既然已經回到廣大又自由的世界中去了,你又為什麼還要留在板桓身邊?你不會逃離嗎?」

惠人陷入了沉默,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原本正一言不發地閉目享受著服侍的傑克,此時依然沒睜開眼睛,卻穩穩地開口道:「——不許逃,惠人。」

「你是我命運中註定的那個人。」

「正如同血肉之主與初始之光,你我正當是由正規化所約定,會在永恆中相伴的雙生子。」

「所以我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逃開。」

「不論是在被囚禁著,還是回到了廣闊的人群中,你都必須在我身邊。你逃了,我就會去殺你。你逃到女人身上也沒用。雖然我不知道你藏在哪個女人的體內,但反正我遲早會殺光這世上的所有女人……到時候,我還是會找到你的。」….

雨生惠人只是簡單地說道:「——閉嘴。」

然後又含了一口酒,堵住了對方的嘴。

「說起來,我看過檔桉了,當初的收容協議就是這樣——你們兩個最重要的要求,就是要和對方被收容在一起。」亞瑟聳肩道,「就是因為答應了這一要求,你們才同意投降。」

「光是喝酒比較無聊吧?」他望著兩人,提議道,「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如何?」

「那種東西,你不是已經看過我們的檔桉了嗎?」

「檔桉……是看不出感情的。」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