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衿眸子閃爍。

旁邊。

溫寧也是垂了垂眸,半晌,才嘀咕道,“那我們就頂著一輩子罵名?憑白遭受那些冷言嗎?”

憑什麼?

若不是因此事,他們一家人怎麼會被牽連流放?

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頭遭受了多少人的辱罵,如今眼看有為自己證明的希望,卻不能查下去?

似被戳到痛點上,溫父也遲疑片刻,才道。

“如今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已是不易,敬天朝堂動盪,再回去,未必是一件好事。”

頓了頓,他的神色也透著幾分不容置疑。

“而且,這件事牽連的只怕都不是一州一城之事,查下去,弊大於利。日後不許再提!”

【怕是不止一條的大魚!】

【說起來,這一路運送糧食要經歷多少州城,層層都要剋扣,這些人之間未必沒有聯絡。】

【潮州能有那麼多糧......只怕水也極深。】

【不見得有幾個清白的。】

若真要徹查,只怕這大曆朝上下都要經歷一場大換血,本就天災人禍,朝廷再動盪不安內憂外患......

焉能有好?

“要不將那些毒瘤徹底連根拔起,那豈不是要從裡壞掉外再無拯救之機?”

溫子衿眸中含著幾分銳氣,一字一頓。

“不破不立。”

“閉嘴!”

溫父面色一顫,完全沒料到溫子衿竟會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立即沉下了臉色怒斥。

“不許胡言亂語!”

溫子衿抿著唇角。

倒是溫寧聽她這般話眼睛一亮,“說的好!不破不立!朝廷既然不作為那就把朝廷掀......”

“啪!”

溫父一巴掌呼在溫寧頭上,將他的話瞬間全呼了回去,“再敢胡言亂語跟著起鬨,便將你舌頭拔了!”

溫寧:“......”

為什麼溫子衿說就是‘斥責’,他說就是一巴掌外加‘拔舌’!溫寧憤憤不平,氣的連幹了兩大碗飯!

溫子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