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沒了,還如何開口?

素來都溫和好說話的溫父如今沉這一張臉,倒頗具威勢。

“還忌憚?他為何忌憚?如今溫家被流放,若再如上次那般被人圍殺,如何死裡逃生?”

“是憑你那‘源源不斷’的內力,還是‘殺不盡’的毒蛇!”

他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將這幾人自以為的‘依仗’揭開,眼中滿是怒氣。

“若再查,乾脆我同你母親早早給自己備下棺材躺進去,也不必日日再提心吊膽了!”

幾人一聲不吭。

剛剛還說著要查到底的溫寧,此時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低著頭站在那,半晌,才嘟囔道。

“可是現下也不是我們不想查就不查的啊。若允州主已經盯上我們,那想撇清也撇清不了了。”

“......”

眾人頓時不語。

溫父沉這一張臉,顯然溫寧的話也正落在他最擔心的地方,“他只是懷疑,在確定之前想來也不會妄動。”

一是怕有人逃脫,二是怕打草驚蛇暴露自己。

“總之,日後不許再提任何相關之事,也不許再插手半分!”

“知道了。”

溫寧老實點頭。

溫子衿抿著唇角,目光從顧言身上掃過,卻見他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似做錯了什麼事般一聲不吭。

溫父眸子微沉。

半晌。

他轉過身。

“顧言,你隨我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

溫子衿面色一急,“我也去......”

“我叫他你來幹什麼?”

溫父直接沉著臉打斷溫子衿的話,目光落在顧言身上。

顧言微頓。

而後便轉過身對溫子衿道。

“無事。”

“......”

溫子衿滿眼擔憂,還想著再開口,卻見顧言對她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她皺了皺眉轉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一旁的溫母。

但溫母卻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全無半分要為她開口的模樣兒。

...

一盞茶後。

顧言還未出來。

溫子衿心中不安,卻不敢進去,只怕再惹怒溫父,一怒之下讓顧言離開,豈不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