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突然跑到了曹薇身邊,直接就說道:「一起聯手做到南山畢申科!」

曹薇有些發矇,他想不明白為何這個女孩會好心跟自己聯手,畢申科臉色頓時就不好看,張了張嘴想罵人,一看對方是個女子,無奈的咬了咬牙齒,袖籠裡面劃出一把劍,他伸出左手一掰,一把劍變成了兩把劍。

劍名雙子。

誰也沒有料到夏荷要跟曹薇聯手,如今就剩一個左非閒著,也就是說,等他們三人分出勝負,南章這次可能是個第二名。

可,

曹薇並不信夏荷的好心,謹慎的退了一步,顯得格外警惕:「為什麼?」

「你是南章的朋友,南章也是我的朋友,畢申科不是,所以朋友和朋友聯合幹掉那個畢申科。」夏荷說話很快,荒誕不羈的東西從她嘴裡說出來彷彿天經地義一般。

畢申科不願一個人對戰兩個人,聞言笑道:「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你一個姑娘家的毫不害燥,果然女子就是女子,為了最後的名次不擇手段!」他說的格外難聽,目的就是激起夏荷的怒火,不讓他們順利的組隊完成。

「真以為本姑奶怕你,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曹薇突然說道:「好。組隊,我同意。」曹薇同意組隊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個畢申科太傲了,說的話也太難聽了,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就算這個叫做夏荷的女子心思不純,自己這名次已經很滿意了。

無所謂了。

「好,幹掉他!」夏荷身影立刻就消失了,在畢申科打了個趔趄之手,夏荷有些狼狽的倒飛回了曹薇身邊:「這傢伙有一身極品的法甲,跟個王樣不好下手。」

曹薇抖了抖長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那就砸碎他。」

兩人一起出手,畢申科一人戰兩人不落下風,孤單單的左非看著這三人你來我往的鬥技,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天空中那輪彩色的太陽陷入沉思。

南章沒有去管他們在幹什麼,他這次受的傷頗重,氣海靈力更是滴滴不剩,最恐怖的是神識收了傷,如今陣法外是個什麼樣子,陣法到了什麼地步他都一無所知,丁鼎實在太強了,如果不是依靠著陣法之威,丁鼎只需要出一劍,南章覺得自己都抵擋不住。

南章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的休息,先把痛苦難忍的內府調整好,他坐在自己設計的聚靈陣上,一絲絲靈氣瘋狂的進補,他突然就變得專注起來,眼神清澈自然,幾乎眨眼的時間南章就進入的專注的修行狀態。

水清忍不住讚歎道:「雜念少,心存一,此子前途無量。」

水濁也忍不住讚歎道:「能在陣法有如此成就,這些年倒是頭一次見。戰郭建不敗,與丁鼎平手,這份戰績讓人羞愧啊。上清宗有此子,可保宗門百年!」

上清子突然站起身,拱拱手,喟嘆道:「生不逢時,界時妖族來臨之際眾人皆疲於奔命,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實在心有不甘,不忍啊!」

水濁突然哈哈一笑:「時也命也,亂世出英豪,天才永遠是天才,上清把心放寬吧!」

上清淡淡一笑:「話雖如此,多才之人多崎嶇,希望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南章睜開眼,身上的痛楚依舊在,依舊讓他不好受,讓他無法長時間專注的去療傷,停著外面轟隆隆的打鬥聲,南章一時間有些入神,到現在還剩下多少人,自己能排多少名。

他突然苦笑的搖搖頭,有些搞不懂自己這拼是在幹嘛,什麼時候自己成了熱血的莽夫了。

當初自己的目標可是成為一個富家翁的,然後找一大堆的美人呢、

如今呢?

在外,三人的戰鬥還在繼續。

畢申科果然是厲害,一人戰兩人還頗有些遊刃有餘,他的實力不再是口口相傳,而是真真切切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曹薇受傷很重,畢申科的對劍的領悟高於自己,他每一次出手看似隨意,曹薇卻不得不全力面對,每一次險而又險的躲過,但每一次總會受傷,畢申科的劍痕奇怪,明看著不長,但他動手之後對手的身上總會多一個劍痕。

不知不覺中,曹薇血流成河,一身白衣變成了紅衣。

夏荷更慘,畢申科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就會手下留情,可能是先前言語不討喜,夏荷受的傷比曹薇還重,小臉都劃了好幾道劍痕,鮮血鋪面,讓諸多觀眾不忍直視。

夏荷也是個執拗性子,不吭一聲,如一頭孤狼環視四周,伺機尋找著咬破喉嚨的機會。

季歸突然轉過頭,商量道:「見血了,要不要停手?」

這是,此次帶隊南山宗馬長老笑著接話道:「讓他們認輸就是了,何必要我們去阻止?真要做了,怕又是閒言碎語一大堆,上人覺得呢?」此時正是本宗大展神威的時刻,哪怕知道季歸是仙宗都人,可馬長老也不願意就此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