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摧毀?

南章不這麼想,陣修之所以學習的人不多,最終的原因就是陣法很容易被摧毀,劍修最火熱的原因是一件破萬法,對比過於明顯,所以能學劍的就絕對不會學習陣法,所以在重水界陣修淪落到給法器鐫刻陣法的地步了。

但,

存在即合理,陣法沒有被淘汰就說明它是有可取之處的。

容易被摧毀不是它的弱點,如今南章在每個陣法上都加入了泥覆陣,水流陣,后土陣。南章發現,這三陣交融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優點,它們會吸收外來攻擊的力,會慢慢的消融它們,沒有絕對鋒利更沒有百分之百不破的護甲,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那在修行中也是存在。

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只能說明沒有被發現。

他們能夠破陣,但是,絕對不會一招破陣,沒有超過三個交融陣所能承受的臨界點,想破陣那是白日做夢。

三個陣很簡單,材料也少,每個五行陣中南章不知道佈置了多少個。

所以,陣肯定能破,但絕對不容易。

南章愈發瘋狂的佈置三個基礎的陣法,然後在把它們交融在一起,這也使得陣法內霧氣越來越大,陣法發轉後之後靈氣逐漸被隔絕,進入陣法的人在半盞茶之後就再也感受不到靈氣了了。

空氣中的靈氣,全部給五行陣吸收或排斥在外。

陰沉漢子一近陣變陷入瘋狂,劍法被催發到了極致,一道道丈許的劍意縱橫披靡,朝著四面八方瘋狂劈斬,轟轟聲不絕於耳就像接連不斷從山頂滾落的巨石掉進沉寂的湖水一樣。

鏡頭剛好落在此處。

上清子不由的站起身,雙眼寒光乍現,天權子凌冽的劍意猛然從身體內迸發而出,眾人大驚,搞不明白上清宗是鬧哪一齣!

「逆子!」天權子咬牙切齒,冰冷的聲音如寒風一般從牙縫中一點點的蹦出。

又天思索一番,臉色大變,在看看幾位師叔怒不可遏的模樣,一個人突然在腦海中浮現。

郭建,郭師弟!

誰也沒注意到,在不遠處認真看著比賽的季歸,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

南章猛地挺直了腰桿,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從他最不願意心底被翻出來,就像傷口的膿瘡一樣流出,他手忍不住的發抖,他忍不住的想起西瓜,忍不住的想起了西瓜走前的模樣。

他突然猛地擲出中間,一股驚人的殺意從他胸腔迸發而出:「郭建你這是自尋死路!」他磅礴的神識毫不保留的奔湧而出,很快就找到了郭建的位置,他嘴角挑起一絲的冷笑,低下頭,瘋狂的完善陣法的最後幾步。

「郭建是誰?」

「誰知道郭建幹嘛呢?」

「有意思啊,有意思,這場比試怕是要出人命哦!」

觀眾熱情再度高漲,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就不是自己的事兒,看的爽就行唄,大家可不管發生了什麼,好奇心反而被提了起來,變得更加的熱烈了。

陣法上空的光點開始融合,無數的光點入候鳥歸巢般匯聚,融合,變大,片刻後如同一輪初升的驕陽,火紅,但不耀眼。

陣法又在陸陸續續的進人,南章數著,和第一次的相比這次又進來十多人,這些人跟湯山一樣,進來就開始破陣,無數的劍芒釋放,好在他們好像都是在試探,沒傷陣法根本,也沒造成多大的危害。

這些傢伙個個都極有本事,躲起來的本事真的厲害。

一些理智的人開始思考如何破陣了,顯然,他們把南章的陣法當作一次對自己別樣的考驗了。

南章心裡相當不爽,這些人湊熱鬧也不看時候,湯山好不容易把夏荷甩掉,才準備歇口氣就遇到兩個才進入陣法的小長生境修士,怒火瞬間就找到了宣洩口,這兩人實力也不差,奈何遇到了暴怒的湯山。

片刻功夫就被一一擊倒,湯山下手格外的重,打完之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又往嘴巴里塞了幾把丹藥,補充快要枯竭的氣海。

聽著不絕於耳的砰砰聲,湯山嘴角浮現出一絲的冷笑,這群白痴,等折騰完沒了靈力找地哭去吧。

怒火稍稍褪去,冷笑著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趁著人多準備在好好的觀察一番,這個陣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搞,自己最有權力說話,因為產試過了。他倒是期待人多起來,越多越容易發現陣法的破綻。

現在自己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