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南章出現在上清宗的店鋪面前。

白恩停下手中的活計,趕緊應了上去:“走,進去休息會兒,我把事情好好給你說道說道。”

南章揮揮手:“算了,我找到個地兒,我一會兒去那裡歇息就好!”

白恩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有些不敢直視南章的眼睛,詞不達意道:“師弟切莫多想,宗門。。。宗門。。。。”白恩知道師弟很聰明,師弟肯定知道宗門的安排,他的聰明不是自己一個人認為,而很多人都這麼認為。

南章遞給白恩一大袋子靈石。

“什麼?”白恩看著南章:“賭自己麼?多少?”

“我手裡沒多少,五千二品!”他給白恩的靈石足足有五千二品。

“五千也是夠的,如今一比六十三呢,哈哈,勝了就是六十多倍呢!”二樓傳來爽朗的笑聲,曹薇飄身下來,看了幾眼南章,突然就收斂了笑意,鄭重道:“加油,讓我也賺點!”

南章心裡稍暖,淡淡的笑了笑:“我肯定不會三招就敗!”

抬起頭他的眼眸戰意翻湧,這一刻,匹夫怒了。

拔劍會正式拉開了序幕,整個重水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無數的修士,原本沒興趣的,因為三光神水的出現也不由的來了興趣,這場比試牽動了太多人的心,牽扯到無數的靈石,也牽動了無數修士的心。

他們好奇自己的靈石,好奇輸贏,更好奇南章能撐過幾招。

三招?

十招?

還是二十招?

作為重水附近宗門的第一個上場的修士,本來就會吸引諸多質疑。

為什麼附近宗門的修士不用參加預選賽,為什麼他們不用證明自己的實力,為什麼他們可以有這麼久的準備時間,憑什麼我們就得老老實實的預選賽開始打,難道就是因為他們離得近麼?

難道他們長得和我們不一樣麼?

這地域歧視也太大了,惹得諸多外地修士不滿,為此,靈宗不得不把排名做些手腳,讓更多的外地修士享受更多的榮耀和注視。

於是,第一個出場的南章被認為是一個好笑的鬧劇,一個推上來平息怒火的道具,更是為了平息地域歧視這四個字帶來的後果,榜單無話可說,但怨氣卻不是那麼好消除的,南章作為第一個出場的選手變成了外地修士口中的鬧劇。

一個築基對戰長生境,這不是鬧劇是什麼?

擂臺很大很大,周遭商鋪的二樓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許多原本面臨倒閉的商鋪,靠著出租二樓窗戶為看臺起死回生了。

南章走上臺,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四個金丹修士緩慢釋放威壓,以便減少外界的喧擾給選手帶來的干擾。

“人真的多!”南章環顧四周,小聲的嘟囔著:“也不知道師姐買完了沒,昨兒太晚了,莫不會封盤了吧!”南章自認為別人聽不到他的嘟囔,未曾想這四周全是陣法,和蜃影,說什麼話,做什麼小動作都清清楚楚。

白恩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大哥,什麼時候,你咋還想著靈石呢!她不想因為這個讓師弟心有事平靜不下來,硬生生的剋制住扭頭就走的暴脾氣,揮手叫喊道:“買上了,全是買的你贏!”

“嘿嘿!”南章發出極其得意且猥瑣的笑聲。

所有圍觀人群不約而同的發出鬨笑聲,都什麼時候,這傢伙還想著著,還買自己贏,這是什麼奇葩啊!

白恩極其後悔,頻頻來的目光刺的她渾身難受,早知道就該走的,搭什麼話啊!

“湯山兄,這樣的對手你可放了心吧,這是什麼奇葩,不會煉丹把腦子搞壞了吧!”湯山的一個夥伴比劃著手,浮誇的形容道。

在天空的懸臺,也稱為浮島。

“這弟子倒是有趣,上清老兒,教導有方啊!”天心湖宗長輩哈哈大笑,言語不加掩飾的取笑。

上清子淡淡的笑了笑,顯得毫不在意,天心湖長輩的笑一時有些僵住,他沒料到上清老兒會有這麼好的脾氣。

“我也覺得有趣,如此真誠倒是少見,財迷,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愛財之人,誰又敢說沒去下注賭輸贏?這位弟子只不過把事情放到了檯面,用不著這麼冷嘲熱諷吧!”季歸淡著說道,言語也是夾槍帶棒。

“小輩你是誰?”天心湖有些臉面掛不住,厲聲問道。

“看我坐在這裡,你不知道我是誰?”季歸忽然收斂起笑容,森然道:“聽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碰一碰?是不是我要是個小宗的當下就要給我些難看?那你就難受了,小爺仙宗的季歸。”

整個懸島突然的安靜,只有水清上人扶須輕笑,上清宗的上清神色有些驚疑,他不明白季歸為何沒走,為何還對南章有袒護之意,這一切都不曾得知,到底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