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白知道自己要出手,便真的要出手了,他往前伸出了手。

他的劍叫做梨花,劍身軟,平時要麼纏在腰間要麼手臂,要麼纏在脖子上,這一切都看他心情如何。

此刻他伸出了右手,劍柄落在手中,一朵白光從他手心開始綻放旋轉,眨眼間成了一柄長劍。

手腕一抖,鏘的一聲脆響,劍身筆直,劍意揮灑。

後,他隨意的一劍揮出,原本他和南章相距三丈左右,然後他這一劍揮出後,一條銀龍般的白光卻從劍身跳躍而出,瞬間出現在南章的氣海前。

南章在他揮手的那一瞬間已經躍出,揮劍,斬向了這道白光。

圊山劍亮起淡紅的微光,就像牆腳突然盛開的花朵。

銀龍般的劍意和南章淡紅的劍光相遇,兩道劍意瞬間粉碎,圊山劍還是過於沉重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絲怠慢,南章胸前衣角碎了一片,肚皮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血絲,然後鮮血滲出,接著染紅了衣衫。

“還好,沒有開膛破肚!”

南章由開始的緊張擔憂到如今的徹底放開沒有絲毫的畏懼,全由這一劍所賜,既然都是拼,何不往死裡拼,他露齒微微一笑。

這一笑,釋然,如那看穿身死的死士。

“哦?那咱繼續?”

序白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把劍換到左手,那梨花劍如同深秋搖擺的枯葉,在寒風中擺動,然後驟然落地崩的筆直。

一個呼吸間,序白深吸一口氣,靈力瘋狂運轉,無數的靈力在他左手匯聚進入了梨花劍。

他猛地一跺腳,轟得一聲巨響,腳下石板裂成碎片朝著四周激射,他整個人破空而出,手中的梨花劍周身突現旋轉的梨花,毫無花哨的筆直刺向了南章。

所有人呼吸一頓。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序白已經變成了一把劍,一柄無雙的劍,一柄帶著必殺之意的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散發出濃烈的殺意。

南章神識猛地鋪開,牢牢的鎖定了序白。

南章身子微屈,腳跟微微抬起,手中的圊山劍立在身前,手掌微轉,抵在了劍身上,無邊地氣湧入,南章大喝一聲,劍身微微調整,準確的把梨花的劍尖抵在了圊山劍的劍身上。

一股巨力,順著劍身直接傳到南章身上。

南章身子一震,然後重重的一聲轟鳴,腳下的石板突然吃不住力裂開,南章被撞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那隻剩下了半邊的會客亭裡,又是一聲響,灰塵飛舞,瓦片作響,霹靂吧啦。

朝陽劍宗弟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小姐他還好嗎?”阿香問。

水心眉頭突然舒展:“他很好!”

南章已經從碎片中站了出來,他舉起圊山劍,左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在次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很強,但我沒倒。”

“可惜了你的劍,這次過後怕要在尋一把劍了!”

圊山劍上有一個很小的白點,白點就像一隻蜘蛛,在它四周佈滿了無數裂縫,頭髮絲大小,卻是那麼的密集。

南章輕撫著圊山劍忍不住有些眼眶發紅,這把劍陪伴時日雖不久,但卻是宗門唯一沒有要回去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