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聊話越多,二人竟然絮絮叨叨的說到了天明。

曹薇在喝完最後一杯酒就灑脫的離開,家門的事兒,宗門的住址安排,長輩的垂詢等一些列事兒他都退到了今天。

本身是昨天都要安排的,他把這個時間給了自己和南章。

南章從曹薇離開後也恢復了瘋狂的半成品加工,可能太過於枯燥,三天之後南章把規則從原先一元陣法提高到了二元,也就是說鐫刻一個陣法的生意就不做了。

白恩發現師弟這幾日的狀態不是很好,簡單說就是有些不正常,速度慢了很多,偶爾會枯坐在那裡發呆,發呆的時間由原先的一會兒,到現在已經變成好大一會兒,跟以前是判若兩人的。

難道是乏了?

看著又不是,他的發呆是那種帶有疑惑性的而不是單純的發呆,她不懂也不敢去打擾。

排著隊的等著加工的顧客也不敢管,師弟停他們就等,師弟開始做他們就排隊。不是說他們沒脾氣,前天有個有脾氣的,好像還是某個鋪子的大夥計,明顯是來找茬的,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師弟把他牙給打掉了。

夥計捧著牙興高采烈的去找了執法隊,執法隊也來了,詢問了師弟的名字,轉身就把那夥計抓了,給的理由是挑釁滋事。

自那以後,就很少出現嫉妒南章瘋狂賺錢的店鋪了,他們不知道收到了什麼風聲全部閉口不言。

甚至,前不久那個壯漢都拎著禮盒前來賠禮道歉。

白恩雖看不懂,但也明白師弟身後絕對有人在幫,或者說師弟的人際關係在發揮著作用,至於是誰這可眾說紛紜了,很多鋪子知道是誰,但就是不敢說,怎麼都套不出來。

好不容易套出來一個,套話的這個人顯示給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然後就開始閉關了,他也不敢說。

南章對娘炮這幾日的行為特別不滿意,已經偷偷的拿靈石兩回了,還在準備搞第三次:“喂,娘炮,這麼搞是不是不守規定啊!”

“有嗎?”死人妖頭兒也不抬,語氣橫的厲害:“我僅僅是拿我的另一部分酬勞,你這幾日的麻煩誰給你解決的?要不是我給水心寫著信,說不準今兒你還在執法隊關著呢?拿幾個靈石怎麼吶,還說什麼偷,我拿自己的酬勞怎麼叫做偷?這是偷嗎?”

言罷,根本就不給南章說話的機會,一腳就把南章從自己的識海給踢了出去。

很快,南章就想出了新的對策,不講理是吧,不講理是吧,老子也不講理!

南章依舊在做生意,可是他的規則又多了一個,用陣法玉簡結算酬勞打九折,不論品性,只要南章自己沒有的都算都要,哪怕沒有陣法玉簡其餘的也都行,白恩覺得好奇,觀察幾天,發現師弟也並不是所有玉簡都會要。

他要的都是好的,劍簡和陣法玉簡偏多。

不知為何,白恩心裡突然有些酸楚,若是宗門願意像培養曹薇一樣培養師弟,師弟絕對是大大大的天才。

獨一無二的天才。

今日已經開春,修為低的已經在脫掉厚厚的保暖褲了,修為高的已經越上了高處在欣賞春的第一抹綠色。

啟明不怕冷,今兒穿的是翠綠色加白花的長裙。

在她的前面站著足足有三千多名化形的大妖,這些妖相當於人族修士大長身境的修為,他們此時正整齊的排著隊,等候著格澤界界主啟明公主的校閱。

“長得虎背熊腰的出列,左拐離開校場;長得面目猙獰者,奇形怪狀者,頭小身子大者,頭大身子小者,身體有異味者,體毛過長者出列右拐離開校場。”在熒惑震耳欲聾的呼喝聲,灰塵瀰漫,眾妖修跑步離場。

這一走,三千多人的隊伍就剩下百十來個人。

熒惑轉過身,嘟囔道:“我說我的妹妹,你這麼做不至於吧,本來都是個散漫性子,愛長咋樣就長咋樣你這過於挑剔了吧!”

啟明懶得跟熒惑廢話,直接走進校場,熒惑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跟上:“父親要是知道又得說你瞎胡鬧,這麼做多傷妖心的啊!”

“你要是多說一句話,就把我給你的陽珠還給我!”

熒惑低下頭:“這咋能拿得出來,那麼些陽珠只造就了五十三個化形的,都吃完了!”

“那就把這五十三化形的給我送來,剩下欠的陽珠我給你三月的時間去籌集!”

熒惑舉起了手:“認輸,我認輸!”

“得了便宜還賣乖!”啟明白了一眼熒惑:“今兒大哥都來找我了,問我為什麼有好東西不想著他點,你就是囂張性子,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好東西。二孃以為是父親給的,如今去找父親哭鬧了,等父親問罪下來,剝了你的皮!”

“關我啥事,妹妹,你得去跟我說說啊,父親說一不二,真的認定是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東西,我那時候上哪裡去弄呀!”

“關我屁事,你自己去解釋吧!”

熒惑滿臉惶恐:“我以後就不走了,我就賴在你這裡,我不信二孃會有這麼厚的臉皮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