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章開啟自己的院門時,正在院子鬧著玩的死狗和大藍猛然呆住,死狗飛快的用兩個前爪捂住眼睛,中間還特意的留個縫。

南章的心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特麼,死狗原來母的。。。。

更鬱悶的是這個傢伙似乎有些智商了,故意從縫隙中偷看,眼神由驚奇變成不解最後變成鄙視。

特麼的。

南章抬手就是一團水。

汪汪。。。

死狗叫兩聲,靈活的躲開了,十分噁心的又看了看南章,鄙視一眼,歪著腦袋跑到了狗窩裡。

南章都被氣消了,毫無風範的出聲威脅道:“死狗你等著,等著吃狗肉吧!”

說罷,趕緊鑽進了屋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遇到宗門長輩,倘若碰到了,以宗門長輩的脾性,南章會被打個半死。

更加不幸的是整個宗門外門弟子在明日會都會知道這麼一個事兒,可事兒奇怪了,今兒怎麼這麼多外門弟子在外呢?

換完衣服,南章順勢就躺在地上,也只有在這裡他才能獲得安全感。現在他躺在地上,什麼都沒想,眼睛一閉昏昏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雪花已經堆滿了整個院子。

幾個孩子唧唧咋咋的在院子打雪仗,昨兒實實在在的下了一夜,他們知道南章喜歡雪,所以他們也喜歡。

原先他們一點都不喜歡。

整個世界已經白茫茫的一片,遠山是青色的,雪是白色的,放眼往期炊煙裊裊,任何一眼都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舒服的伸個懶腰,南章開啟了窗戶,西瓜懂事的端來熱水,南章感激的拍了拍了他的小腦袋。

身子還是有些痠痛,但是精神卻是出奇的好,這種感覺十分奇妙,飄飄然,說不出的輕鬆。

有些像大病初癒的感覺。

活動活動筋骨,骨節發劈啪劈啪脆響,一股熟悉的力量感遊走全身,感覺分外格外的踏實。

洗把臉更是神清氣爽,站在院落,一股劫後餘生的幸福感讓南章覺得特別的珍貴。就連躺在狗窩,瑟瑟發抖的死狗都覺得那麼的順眼,昨天的事兒就算了,狗肉火鍋隔幾日在吃也不是不行。

深吸一口氣,神識覆蓋整個院落,南章攤開手掌,院子的雪花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它們開始飛舞,眼花繚亂,握拳,院子一下子就變得清爽起來,白白的雪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的青石路面。

一個大大的水球漂浮在院子中間。

神識的運用,靈力的運用,控水術的運用,目前的已經到了極限,在以前這樣的控制力想都不敢想。

修為雖然增加了,但是手段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提升,控水術到頭了,抓妖術更是雞肋,修為的提升對這兩個小型常見術法並沒有多大提升,這點南章早都知道,如今一試卻是如此,這點讓他分外的苦惱困擾。

築基只是第一道坎,後面怎麼辦,用什麼心法,怎麼修煉,一無所知。

這個感覺就跟三年前一樣茫然。

自己目標早都不是抓妖賺錢進內門。

如今出了賺錢沒實現外,其餘的都有了,目標是需要不斷實現更換。

如果娘炮沒瞎說的話,實際的宗門和自己認為的宗門是不一樣的,到底是誰打爛了自己的氣海,為何要這麼做?

換而言之,如果自己要知道這些東西,那麼就必須有力量才行。

是不是夢,都需要力量來驗證,打碎它,真假一看就知。

南章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水球轟然四分五裂,院子的花草被突如其來的大水衝的七零八落。

在先前南章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人會不會突然出現,如果不會,那麼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有沒有軌跡可查。

南章不斷的在心裡審視一個問題,父母是誰,這個疑惑困擾多年,可望不可即;其次,前十三年的記憶一點都沒有,這十三年記憶去哪裡了,難不成真的就是憑空出現?這個念頭盤繞了無數的時間,有時候南章都會問自己,去追尋如此遙不可及的答案值得嗎?

如今築基了,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如此這般非要去找自己的父母是誰,是誰切了自己一半氣海,賭上生活,賭上未來,甚至堵上了性命,真的值得嗎?

這個念頭其實在某刻已經放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