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中歲月 第八章 我給你講個故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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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南章已經九層修為了,只要不出意外,穩穩的修行小半年摸到十層門檻難度不是很大。
現在問題最大的是到了十層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就是築基需要準備的相應物質。
修為扣關,這方面南章沒有經驗,但多少也知道不少,沒有驚豔的天賦,一般的人衝關需要靈藥的輔助,這樣的機會就只有兩次,兩次都不過這一輩子永遠過不去。
聽說這個過程很苦,衝關過程就像被扒皮一樣,很少人能夠忍受的住。
南章有時候都忍不住暗暗的想,是不是因為過程太苦了,所以築基弟子才那麼的少。
最近幾天宗門裡面風平浪靜,小祖宗也不再哭泣,在精緻細微的照顧下兩人關係越來越好。
小祖宗沒有名字,她自己說父母一直都小丫小丫的喊著,南章徵求了小祖宗的意見,然後南章給小祖宗起了個名字,叫南君言,小名小祖宗。
不好聽,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名字,別看這個名字,南章可是想了好幾天呢。
此時。
南章蹲在獸園,右手捂著肚子,額頭佈滿汗珠。
淡青色的靈氣在南章身體周圍環繞,剛才打理獸園的時候被一個妖獸偷襲,一擊直接打在小腹上,現在還疼得直不起腰。雖然這點痛對南章來說不算什麼,但好心被擱在地上踐踏的這種感覺氣的南章想吐血,最可氣的是是哪個妖獸乾的南章一點都不知道。
詭異的事件啊!
清點了下妖獸的數量,又仔細的看了看幾個妖獸的面部表情,南章猶豫了下,揉揉肚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個不少,它們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開啟專門收攏糞便的容器,除了肚子有點痛外,一切好像沒有什麼兩樣。
這時變故驟起。
一股略帶腥味的灰色氣息如從天而降的大鐘一樣嗖的一下籠罩住南章,強烈至極的危險氣息激得南章像炸了毛的貓,渾身寒毛根根豎起。就像頭上一把大刀已經砍下,刀鋒輕易的刺破面板,眼看著就要身首異處了。
你娘,動不了啊!
慘白的臉上就剩下一雙因驚恐而變得巨大的眼睛,南章被這股冰冷的氣息死死的壓制住,動一動手指都是徒勞和奢求。
這是誰啊?這麼強的修為?僅僅一股氣息就把自己按的死死啊?
該死,哥好歹也是要築基的人了?
沒有時間去猶豫,南章就是想活,可自己現在就像案板上的一條魚,唯一的本能就是掙扎,掙扎,在掙扎。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南章只想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可惜靈力好像也壓住了,沒有任何效果,依舊像個秤砣一樣僵硬的呆在那裡。
腥味越來越大,就像在黑暗的洞穴,一頭猛獸正在緩緩的對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這個已經嚇破膽的獵物準備一擊必殺,它近乎執著的肯定獵物永遠是獵物。
南章此時就像一個冰雕,呆板的樣子卻把恐懼演繹的入木三分,像個小丑,讓人忍不住發笑。
唯獨那雙眼睛,那雙充滿恐懼,不甘,絕望,還有憤怒,和呆板小丑樣子格格不入。
不斷的嘗試,不斷失敗,不斷的徒勞無功,生或死已然被逼上了絕境,沒有撤退可言。
心裡的不甘和對活著的渴望,轟得一下子被點燃。
你娘!
所有靈力,挾著這股不甘的怨氣在次運轉,壓制好像被這股氣勢鎮住了,似乎停滯了那麼個眨眼工夫。
這些年抓妖戰鬥無數次,可那無數次與這次相比就像螞蟻和巨獸的差別。趁著停滯的那麼會功夫體內靈力終於動了起來,攜著南章全部的修為朝著這股氣息狠狠的轟了過去。
此時南章就像一個瘋子,拿著石頭,衝向了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敵人。
火焰在小小的識海轟然炸裂,用力過度已經如蜈蚣橫亙在臉上的青筋啪的破裂,鮮血橫流,在南章呆板的臉上流淌,猙獰又可憐。
周身靈力也似乎感受到了絕境,速度越來越快,跟著南章的意志撲向了那股灰色氣息。
靈力越來多,威勢也越來越大。
南章腦袋突然轟了一下,彷彿耳邊響起一道驚雷,周遭一下子安靜了,就像進入了虛空,又像跌入深不可測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