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道小心翼翼謹慎行走,生怕被人發覺壞了大事,然而一路走來絕無人蹤,直到接近彈藥倉庫方才聽到呻吟喘息,他早已經歷過風月自然一聽就明白是何種聲音,心中不自覺有些好笑:總督府情報處特工都是些急色鬼,緊要時刻居然還不忘記風流快活。

他輕手輕腳走近彈藥倉庫,見大門關閉剛要推開,就聽裡面有人嬌聲膩氣說話,心念微動閃到牆邊,側著眼睛湊近門縫向內張望,不由地失聲輕笑。

彈藥倉庫嚴禁火燭,然而門口青石板上放著盞氣死風燈,微弱光芒映照出朦朦朧朧的雪白肉蟲,纏成一團彼此交接,瞧上去倒比白晝宣淫更具趣味。

陳卓淫興雖濃勃起卻短,在兩女身上趴伏了片刻,大叫一聲身子抖顫,慢慢仰面朝天翻倒在炮彈堆上,如同死魚喘息不停。

饒是如此雙手還是在兩女豐滿嬌軀撫摸不停,喉頭滾動不停吞嚥饞涎,瞧模樣若不是實在有心無力,立馬就要重新上馬揚鞭驅策。

劉嫣與文夢麗假鳳虛凰慣了,對齷齪男人早就生不出絲毫興趣,為避免軍法懲處不得不勉力應付一番,見陳卓自行退縮暗自歡喜,嘴上卻故意嬌滴滴道:“陳大爺,在彈藥倉庫風流耍樂,好玩不好玩?”

伸出纖手在陳卓胸口一捏一按,淫蕩笑聲撒滿彈藥倉庫,時不時發出嗡嗡迴音。

文夢麗也湊趣道:“我與嫣妹什麼場合都玩過,就是沒試過在彈藥倉庫耍樂,聞著濃重的火藥氣息,能讓人情不自禁更加興奮,陳大爺是不是也是如此?”

陳卓躺在黃燦燦的炮彈上面喘息,聞言大點其頭道:“你們說得極是在理,聞著火藥氣息——哎喲不好!”

提到火藥陳卓方才想起前來彈藥倉庫的目的,翻身從地上用力彈起,毫無戒備的兩女被掀落旁邊,嬌軀撞在堅硬炮彈上面,不由地呲牙咧嘴嬌聲呼痛,暗罵陳卓提起褲子不認人,實在不解風情之極。

陳卓卻是視若無睹,自顧自穿好衣衫,見兩女還躺在炮彈上面嬌聲細氣呻吟呼痛,皺起眉頭冷聲道:“嚎啥子嚎,快給老子穿好衣衫,誤了大事要了你們的狗命!”

他是情報處特務科副科長只是葛明禮之下,疾言厲色不假情面,兩女倒也不敢當面捋虎鬚,委委屈屈站起穿好衣衫,劉嫣向陳卓拋了個媚語,咬著粉嫩紅唇道:“哪個惹陳科生氣,怎麼如此不待見我們姐妹。”

陳卓見她紅著眼眶眩目欲滴,悲憐嬌怯模樣比起平常情熱如火更加惹火,不由地色心又起,勉強按捺道:“你們哪個都沒有惹我生氣,只是眼下完成任務要緊,孤島行動絕對出不得絲毫差錯。”

用力在劉嫣豐滿胸脯用力擰了一把,淫笑道:“你這浪蹄子想要耍樂還不容易,待回到巴達維亞咱們盤腸大戰三百回合,瞧浪蹄子到時能不能起得了床。”

劉嫣眸光深處現出厭惡,轉瞬消彌無蹤,白了陳卓一眼道:“算陳大爺還有些許良心,莫要說完就算做過,從此把我們姐妹拋擲腦後。”

文夢麗卻翹起小嘴,不以為然道:“倭兵都已被殺死,炮臺哪還會出事,陳大爺也真是小心太過。”

陳卓搖頭道:“你們哪裡曉得,山上出現鄭家探子,若是潛入倉庫炸燬彈藥,那就——”

他邊說邊推開倉庫大門想要走出,卻見一柄雪亮鋼刀突地探將進來,駭得瘦面變色,頓口不言。

劉嫣與文夢麗跟在陳卓後頭,聽他說了一半驀地住口,心知有異立時閃身後退,伸手就從腰間拔出鋼刀。

陳萬道玉樹臨風站在彈藥倉庫門口,見兩女握刀在手全不阻攔,微笑道:“陳卓科長說得極是,我確是潛入倉庫想要彈藥。”

陳卓聽他一口道破自己特工身份,呆了一呆抬頭細看,見陳萬道雖然黑巾蒙面,身形卻是隱隱有些熟悉,細辨聲音驀地大驚失色,伸指指向陳萬道道:“你,你是——”

陳萬道把鋼刀向陳卓頸項逼了逼,笑吟吟問道:“陳卓科長已經認出我是哪個?”

陳卓深吸口氣,知道此刻已經面臨生死關鍵,陳萬道既被自己無意認出,絕不容許自己活著洩露他的機密,必要手起刀落殺人滅口,否則南洋陳家雖然勢強力雄是惹不起的地頭蛇,畢竟基業全都在巴達維亞,若是被雅各布總督知曉南洋陳家暗通明鄭故意破壞孤島行動,惱羞成怒之下哪能不連根拔起以洩憤恨。

想到這裡急忙大搖其頭,道:“我當然認你不出,不過瞧閣下模樣應是鄭家探子,兩國交兵各為其主,陳卓就當今天沒有見過閣下,閣下如何行事絕不干預,如何?”

他知道陳萬道是南洋陳家的長房嫡子,自幼精心培訓武功著實高明,自己加上兩女也絕不是敵手,既然如此只能以保命為先,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

況且美貌少女運送炮彈前往炮臺,不過片刻即會返回,到時以多擊寡說不定能把陳萬道擒下,自己在荷蘭主子面前又立了一大功,到時荷蘭主子一歡喜,說不定就把南洋陳家的龐大財產賞賜自己,立成鉅富呼風喚雨享受不盡。

即使抵擋不住只要設法闖到外面關上鐵門,陳萬道就是甕中之鱉,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陳卓雖然出身南洋陳家旁支,與葛明禮一樣忠心投靠荷蘭殖民者,時時事事都為主子打算,早就忘卻了炎黃子孫身份,滿心只想著如何討好主子升官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