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與天啟自湖州出走,輾轉多地,來到了京城附近。”龍丘語墨娓娓道來。

“那時的我們,身無分文,無依無靠。只在京郊一座破廟中暫歇。”

“當天夜裡,突然有兩人闖入破廟中,那是一男一女,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不多時,一個身著黑紫長袍的人也進入了破廟,向那對男女索要著什麼。男的大怒,便與紫袍人打了起來。”

“兩個人套了百十來招,始終不分勝敗。突然,那紫袍人停了手,被男子三節棍擊中了肩膀,口吐鮮血。”

“那對男女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天啟是名花坊出身,醫術精湛,便主動現了身,對那紫袍人醫治。”

“難道……”林一然驚問:“難道那男女,就是我父母?紫袍人,就是顧嘆川?”

“不,”龍丘語墨道:“紫袍人是顧嘆川,男的也是你父親。只是那女子,並不是你的母親。”

“啊?”三人不由得一驚。

“那……那女子是……”林一然問。

龍丘語墨道:“是修羅門掌門之女,應琴瀟。”

“果然!”林一然心中暗想:“我娘果然與修羅門無關。”

龍丘語墨道:“當時的顧嘆川,已經是刑司下九品的司內衛,當時奉命找你爹程青豪取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但兩人又是交情頗深,因此才故意放水,引你爹擊傷他,以搪塞天罰司。”

“我們幾人在破廟內休息了兩日,顧嘆川回司內覆命,而程青豪則給了我倆一筆錢,便帶著應琴瀟離開了。”

“之後,我倆沒有進京,而是南下去了徽州,在一個叫煙雨莊的地方盤下了一個鋪面,開了一間’大肉包子鋪‘。”龍丘語墨回憶道。

“原來如此。”林一然若有所思道:“那後來呢?我爹是如何成為了貴派的護法,顧嘆川又去了哪呢?”

龍丘語墨笑了笑:“後來,我夫妻二人在煙雨莊廣交江湖好漢,後來一次機緣巧合,便成立了幫派。就是在那時,你爹憑藉武藝當上了第一護法。”

“哇!”程笑道:“以程青豪的武藝,也只能當個護法嗎?看來掌門的武功才是深不可測。”

龍丘語墨擺了擺手道:“我哪有程大哥的本事。這個掌門之位,不過是大家相讓罷了。”

林一然忙又問道:“我爹去了煙雨莊?那我娘呢?應琴簫呢?”

龍丘語墨嘆了口氣道:“據我所知,你爹回到煙雨莊的時候,已經和你娘成親多年了。至於那個應琴簫……”

林一然問:“怎麼樣?”

“她死了。”龍丘語墨道。

“什麼!死了?”三人大驚。

龍丘語墨點了點頭。

林一然心中盤算著:“看來,我爹帶著應琴簫自修羅門事件之後便四處藏身,遭到了顧嘆川追殺,還好顧嘆川念及舊情放了我爹一馬。可應琴簫還是因為什麼原因死了。之後我爹便在晉州認識了娘並且成親,之後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回到了煙雨莊,成為了極樂合歡派到護法。”

“那顧嘆川……”林一然剛想再問。

“幾位,時間不早了,還請早日歇息。”龍丘語墨打斷了林一然的問話,站起身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林一然的問話卡在了嘴邊,當然,他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三人致禮告別龍丘語墨,墨童上前來收拾碗筷,三人轉身回房去了。

三間客房,一人一間。林一然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心中不斷的思考著什麼。

“爹為什麼要救應琴簫,他和應琴簫究竟什麼關係?”

“那娘呢?據娘說她倆成親的第二年我就出生了,爹什麼時候去的煙雨莊,我的記憶裡怎麼從來沒有這些?”

“顧嘆川后來怎麼樣了,每次我提到顧嘆川,極樂派的人總是含糊其辭或者閉口不談,他和極樂派到底什麼聯絡。”

想到這裡,林一然心裡煩躁,站起身來,想找人聊聊這件事。

“噹噹噹。”

“誰呀?”隨著叩門聲,屋裡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