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請三位上山,我立即為這位姑娘冶傷。”符遠致笑道。

林一然大喜過望,連忙拱手:“多謝符前輩出手相救,一然先行謝過了。”

林一然說罷,轉過身去扶南絃音,但程笑的手悄悄的拉了拉林一然的衣袖。

“然哥,這姓符的感覺不太對,恐怕有詐。”程笑悄聲說道。

林一然聽後皺了皺眉,也悄聲回道:“我感覺也不太對。但此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程笑面不改色,手上卻暗暗掐了林一然胳膊一把:“我們要是今天死在太白山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林一然臂上吃痛,但臉上不敢漏出奇怪表情,只好悄聲回道:“不妨事,太白門是名門正派,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南絃音看了看林一然,低下了頭,嘆了口氣。

三人跟隨符遠致一路上山,來至在二階一個小藥房中,林一然和程笑扶著南絃音在一張小床上坐下,符遠致在南絃音旁邊坐了下來,手搭上了南絃音的脈搏。

“嗯……丹田受損,若再不醫冶,恐活不過兩天了。”符遠致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林一然和程笑對視一眼,程笑問道:“符前輩,我大姐還有救嗎?”

符遠致睜開眼看了看程笑,口中說道:“有救。”

二人聽罷,剛要高興,符遠致卻突然冷冷的說道:“但我有條件。”

林一然聽聞此言,再施一禮,說道:“你是說神鷹門堂主和鐵鷹令……”

話未說完,符遠致哈哈大笑。笑罷,冷冷的盯著林一然說道:“不錯,我要那塊鐵鷹令。”

程笑看著符遠致,聽著他說的話,嘴角也忍不住漏出了一絲冷笑。

林一然察覺到了符遠致話中之意,收起了表情,冷冷說道:“符前輩,人您不要,只要這鐵鷹令,是何緣由啊?”

符遠致緊緊盯著林一然的雙眼,一絲殺意從眼神中流露而出,說道:“你只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們答應。”

一旁的程笑上前一步,張口說道:“只要你救了我大姐,作為交換,這鐵鷹令,我們送你。”

符遠致眼神轉到了程笑身上,嘴角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果,我不救呢?”符遠致陰笑一聲。

“什麼?”林一然勃然大怒:“符前輩,你這話什麼意思!”

符遠致仰天長笑道:“你話語之中漏洞百出,騙人手段如此稚嫩,難不成,你當真指望我一個闖蕩江湖三十餘年的人能夠上當吧?”

“來人!”

符遠致大喝一聲,從屋外衝進十數名弟子,將門口堵的水洩不通。

“我……我何時騙人了?”林一然尷尬的嘴硬道。

符遠致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道:“我且問你,五河郡的神鷹門堂主,為何要到白山地界,搶劫你們一群僅僅行路的鏢師?”

“這………”林一然尷尬一笑。

“還有。”符遠致接著說道:“神鷹門是天罰司冶下門派,掌門應天行為人陰險毒辣,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如果神鷹門真來殺你們一眾鏢師,那必然計劃周密,且以天罰司的做事風格,必然出動大批殺手,怎可能直派堂主一人假扮毛賊攔路打劫?”

“小子,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符前輩,您說完了嗎?還有其他的話,不妨一齊說了。”林一然嘴角漏出一抹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