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的床鋪上,王昌飛正在為多傑和尚輸送內力。

“呼!這和尚的內功真是邪門。”

王昌飛收了內力,站起身來說道:“這應該是西域藏傳佛教一脈的功夫,這內功中暗藏陽毒,與其比拼內力時間過長,一定會被陽毒侵體。”

林一然道:“怪不得之前為和尚療傷,渾身被灼得難受無比,原來是大和尚的內力中有毒。”

王昌飛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不妨事,這陽毒對身體無甚大礙,只是短暫接觸時會擾亂經脈真氣流動,出招受阻,只要調息片刻,陽毒自然就消了。”

程笑笑道:“還好今日有王大俠在,用你的陽剛內力冶好了大和尚,不然,憑我們三個的陰柔內力,大和尚恐怕是沒救了。”

南絃音走上前,對王昌飛深施一禮道:“王大俠,多謝您出手救了多傑和尚,貧道在此替這和尚先行謝過了。”

王昌飛淺回了一禮,問道:“道長多禮了。扶危救困本是我江湖中人應做的。只是恕在下好奇,道長您與這番僧有何淵源。”

南絃音嘆了口氣道:“唉,我答應度他棄惡從善,只是其中淵源說來話長,改日有機會,我定當向王大俠分說清楚。”

王昌飛點了點頭,環視眾人,問道:“林少俠,你們難道都是太白弟子?”

林一然道:“非也。我師父是大金剛寺還俗的僧人,南道長是天衢派傳人,至於程妹……”

林一然突然啞口,總不至於跟王昌飛實話說,程笑是神鷹門的堂主吧。

“她是……”林一然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撫遠鏢局的鏢師,從小在家跟隨舅舅習武,沒拜過什麼門派。”程笑接了話茬過去。

“啊,原來如此。”王昌飛道:“可是,林少俠剛才棍挑李元沛、南道長與程姑娘以內力護這番僧心脈之時,我明明看到你們用的是太白門的《寒山決》。”

南絃音說道:“王大俠好眼力,只不過這不是《寒山決》,而是《極寒山海訣》。”

南絃音將三人在太白門禁地的修煉過程與王昌飛說道了,聽得王昌飛直愣神。

“你們用了六天,學成了太白門的不傳之密??”王昌飛驚訝的問道。

林一然點了點頭,說道:“掌握了方法之後,我們三人修煉神速。只是苦了程妹,只學到中階篇,而且此生再不能突破至高階了。”

王昌飛低頭思索了一會,說道:“不太對勁,你們的內力雖強,但絕對不是這神功的巔峰之處,你們一定遺漏了什麼。”

程笑趕忙問道:“王大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口訣都刻在洞裡,我們全部練完了,怎麼可能還有遺漏?”

王昌飛嚴肅的說道:“當年神月真人以《極寒山海訣》威震武林,並依此開宗立派。此後太白門傳世五代,沒有一代掌門再能達到《極寒山海訣》的巔峰,你們三人僅僅用了六天便神功大成,這怎麼可能?”

程笑道:“有可能是我們的修煉方正確,所以才能修至巔峰?”

王昌飛搖了搖頭說道:“太白門的歷代掌門中,屬第二代掌門極影真人的悟性最高,他用了十五年零九個月,才將《極寒山海訣》修煉至高階第四層,在最終突破第五層時走火入魔,經脈盡斷而死。”

“你說說,連極影真人用了將近十六年的時間,都未能觸及極寒山海訣的巔峰,你們怎麼可能用六天就登頂呢?”王昌飛問道。

“這……”林一然和南絃音都不知如何回答。

“王大俠,你的意思是,我們所修煉的,根本就不是極寒山海訣?”程笑問道。

王昌飛搖了搖頭,說道:“這確實是太白門功夫,只不過是不是極寒山海訣,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