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林一然猛地起身,驚訝的問道:“我自出生以來,爹孃始終在我身邊,按你所說,齊武十一年,我已經五歲多了,可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怎麼不可能,我且問你,你娘叫什麼名字?”雨化冰問。

“呃……”林一然一愣,才想到,長這麼大,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孃親的姓名,“我一直叫娘,身邊鄰居都喊她林大嫂子、孩子們喊她林大嬸、林大娘,這麼多年,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娘叫什麼。”

“好吧……你可真行,自己親孃都不知道叫啥。”雨化冰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空回家問問,是不是叫應琴瀟。”

“唉!你爹孃是怎麼跟你保密的我不清楚,總之最終妙常大師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應無求卻沒有跟著你爹離開,而是自盡在了修羅像前。最終你爹在各門各派面前起誓,從此隱姓埋名,再不過問江湖之事,江湖上也不再有‘程青豪’這個人,才帶著你娘和你舅舅離開了妖神嶺。”雨化冰說道。

林一然聽的怔了神,雨化冰看了看他,說道:“現在你陰白為什麼我說你不用再去源河了吧。你爹這麼強,源河就算再兇險,你爹也能輕鬆擺平,你就安心回家等著吧。”

林一然聽聞此言,不悅道:“雨大哥此話差矣。我始終相信我爹,但身為人子,父親有難,兒子若不能挺身而出,是為不孝;鏢局有難,我置若旁觀是為不忠;我查案至此,只因源河兇險便不再深查,是為不義,我誓不為此不孝不忠不義之人!”

雨化冰一聽,笑道:“還真是個倔脾氣,但骨子裡忠肝義膽,我很欣賞!不過我問你,假如源河總舵已經被天罰司佔了,你去了源河又能做什麼呢?”

林一然沉思一會,說道:“我不知道。我先去那裡打探訊息,尋找父親,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我也不清楚。”

雨化冰笑道:“你啊你啊,一點都不像你爹。也罷,既然你執意要去,我這個閒人小叫花子便幫你這個忙,陪你走一趟源河縣。”

林一然大喜道:“雨大哥能夠幫忙,那真是太好了!”兩人又聊了一會,雨化冰開始教林一然“耕田棍法”剩下他不會的那兩招,同時又教了他這七式的破招。林一然進步神速,夜未到子時,林一然竟將這些招數全部學會了。

“你看,你爹和你師父的武功雖好,但是不會因材施教。他們是武學奇才,學習東西自然很快,但因此也不會教笨徒弟。”雨化冰驕傲的說道。

林一然連忙拜倒:“謝雨大哥教我武藝,一然在此感激不盡。”

雨化冰連忙上前攙起林一然,說道:“林兄弟不必如此客氣。我不過是想借你之手,氣一氣你那和尚師父罷了,所以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說道此處,又囑咐道:“今後習武,一定記住,切不可循規蹈矩、一板一眼,需要結合你自身長處,將武學招式威力發揮到極致。依我看,你的身體條件十分優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我告訴你,你的長處在於…………”

秋天的夜裡,涼風簌簌,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林一然和雨化冰,一人蓋著一個空麻布袋,靠在石壁上睡著了。

次日清晨,雨化冰又抓了一隻野兔,二人點起篝火烤了吃了,而後林一然牽了棗紅馬,兩人到了林邊。

林一然說:“雨大哥,此去源河縣城怕是還有50餘里,但我只有這一匹馬,你我二人應該怎麼辦呢?”

雨化冰拍了拍棗紅馬,說道:“真是匹好馬。林兄弟,你我二人,同騎這一匹馬如何?”

林一然一聽,腦中想象了一下二人同騎的畫面:自己坐在前面,雨化冰坐在後面;自己拉著韁繩,雨化冰環著自己的腰,雙手也同時抓著韁繩,在清晨的陽光下策馬奔騰,這場面……好壯觀呀!

想到這裡,林一然猛地晃了晃頭,說道:“雨大哥,這兩個大男人騎馬……有點尷尬呀。”

雨化冰笑道:“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女子一樣扭扭捏捏的?”

可轉念有一想,腦中也出現了和林一然想象的一模一樣的畫面,也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雨化冰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現,說道:“有了!林兄弟,要委屈你一下了。上馬!”

說罷,伸手一抓林一然的後腰腰帶,生生把林一然提起,橫著扔在了馬背上,自己飛身上馬,雙腳一踢馬鐙,手中韁繩一抖,口中喊了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