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南姐姐深受重傷,怎麼辦?”程笑幾欲哭出聲來。

林一然思慮一下,說道:“你用內力護住南道長經脈,我來救這個大和尚!”

程笑一聽,慌忙扶起南絃音,運起真氣輸送給南絃音。

林一然也坐了下來,運作真氣,要輸送給那大和尚。

“哇!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燙!”林一然雙掌剛一貼上番僧後背,便頓時感到對方深厚內功的灼熱反噬。

“哇!這恐怕我抵抗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化為灰燼了。”林一然額頭汗珠直冒,但手中內力絲毫不敢鬆懈。

不過,好在不消片刻,番僧的情況就穩定了下來。林一然站起身,擦了擦汗說道:“看來南道長為他輸送了太多內力。還好,還好。”說罷,喘了一口大氣。

但另一邊的程笑,卻幾乎要虛脫了。

“程妹,怎麼樣?”林一然關切的問道。

程笑搖了搖頭,平復了呼吸,收了內力,說道:“然哥,南姐姐受傷太重了,我只是簡單護住她的經脈,就已經無比艱難。而且我內力太弱,頂多護她一日。一日之後,恐怕她……”

二人滿面愁雲,雲之清在一旁看著,默默的去房子的角落找到了一把柴刀,慢慢向番僧逼近。

林一然察覺到了雲之清的動作,趕忙轉過身站在番僧身前,大聲喝道:“雲姑娘!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雲之清咬牙切齒,怒道:“林大哥,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況且他身受重傷。我今天若不殺他,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答應過你,要幫你報仇,但你也答應過我,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殺人!”林一然厲聲說道:“相信我,我一定還你個公道。但是這大和尚,你萬萬殺不得!”

雲之清一聽,馬上就要哭出聲來。

突然,林一然一個健步上前,捂住了雲之清的嘴,低聲說道:“不要出聲!”

雲之清一驚,但也隨即聽到屋外有人走動。

緊接著,屋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就剩這個房子了,進去看看,沒有的話就回去吧”

林一然輕步靠近窗子,暗中觀察屋外動靜。只見有三個身著黑色錦衣的男子,為首那個正帶著另外兩人推門入院。

“有人在嗎?”為首男子高聲叫道。

林一然與程笑對視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林一然將臥室的門關上,整了整衣物,推門走了出來。

“來了來了,是誰呀?”林一然一邊出門一邊問道。

那三人見有人來迎,稍稍一愣。為首那人看了看林一然的穿著,拱手道:“這位公子,打擾了。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道姑和一個和尚?”

“啊?道姑和和尚?”林一然裝傻充愣:“道姑怎麼能和和尚混在一起,這個組合不太對吧?”

那人啞口,又說道:“不錯,確實是一個道姑和一個和尚,不知這位公子可曾見過?”

林一然撓了撓頭,說道:“我中午睡午覺,睡到剛才才醒,期間沒有聽到附近有什麼東西經過。”

那人又細細看了看林一然,便在院子內踱步,向窗戶靠近。

林一然暗道不好,若是到了窗戶近前,只要推開窗子,必然能看到屋內情況,便連忙走到那人身前,擋住窗戶,口中高聲說道:“哎哎哎!你這人要幹嘛,是不是要偷看我媳婦?”

那人停下腳步,仔細打量林一然,問道:“家中還有其他人?”

“我媳婦!怎麼了?”林一然豪橫的說道:“看我的樣子不像有媳婦的嗎?”

那人見此,冷冷說道:“這位公子,在下奉官府之命追查逃犯,你這屋中有人,就請出來一見。如果不出來,就休怪我三人無禮了。”

這人話落,另兩人腰間佩劍已暗暗出鞘。

林一然冷汗直冒,只好硬著頭皮叫道:“家裡的!家裡的!別睡了,快出來,家裡來人了!”

“夫君,是有什麼事嗎?”一個女聲從屋內傳出,不多時一人飄衣出門,竟是雲之清。

為首那人仔細端詳著雲之清,冷笑了一聲,對林一然問道:“這是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