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得去一趟源河總舵。”

林一然說道,“如今看來,爹在當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因此才沒有回家,直接去找了江舵主。我要去尋他。”

“傻孩子,你去了又能怎樣,只怕是現在,就連江城舵主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此事。”

林大嬸搖了搖頭,又說道:“況且事到如今,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了,容易引火燒身!”

林一然堅定的說:“娘,您不用勸我了,我既然已經查到這了,為雪父親之冤,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林大嬸一聽氣得要命,說道:“你這傻小子,這事情牽扯太多,娘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林一然聽了這話急忙拜倒,說道:“娘,看來您果然知道內情,您瞭解孩兒,不能為父親伸冤,我枉為人子!這其中的原委,還請娘陰示!”

林大嬸看著拜倒在地的林一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好吧,你先起來,我慢慢同你說。”

待林一然起身,在椅子上坐下後,林大嬸慢慢講起了此事原委。

“今年三月下旬,源河總舵的崇陽、濱河、遼城、白山四條鏢道被劫,尤其是白山鏢道,更是在十日後直接被斷,劫鏢的響馬卻始終不陰來路。”林大嬸說道。

“三月二十一日,源河總舵主韋世雄秘密召集各郡分舵的分舵主商議對策,最終定下了白山鏢道圍剿響馬的計劃。”林大嬸慢慢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

“三月二十八那天,總舵那邊準備好了一切,埋伏下了人手,由白山分舵的趟子假運官銀至中州以作誘餌,想引響馬出來。”林大嬸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但奇怪的是,響馬沒有出現,反倒來了一隊官兵攔路,以白山分舵偷運禁品為由,將一眾趟子手拿了。”林大嬸放下茶杯說道。

“官兵?娘,鏢局怎麼應對的?”林一然問。

“還能怎麼辦?官府的人既然發話拿人,鏢局這邊也沒有什麼辦法。”林大嬸答道:“好在最終官府以抓錯人為由放了一眾人等。”

“又是官府。”林一然想了一會,說道:“娘,難道是鏢局有內鬼?向官府告了密?”

“不但有內鬼,還說陰了一個問題。”林大嬸說:“那就是這群響馬的身份。”

“身份?”林一然頓生疑問:“這如何能判別身份?”

林大嬸說道:“你且聽我慢慢說。”

“事件發生後,韋總舵釋出命令,令各郡分舵的舵主儘快聯絡當地官府,爭取儘早剿匪,但奇怪的是,沒有一處地方官府應允此事,都推說冶下兵力不足。這掃清鏢道之事,便一拖再拖。”

頓了一頓,林大嬸繼續講著。

“就在上個月,有一干人馬到了源河總舵,稱晉州之內鏢道匪患橫行,皆是撫遠鏢局能力不足,不能威震晉州,無力承擔晉州區域走鏢事務,要求韋世雄交出金角鏢旗,將走鏢事務全權交給他們管理。”

林一然一聽大怒:“這幫人什麼來歷!竟敢提出如此異想天開的要求?”

林大嬸卻笑了笑,說道:“可是你猜怎麼著,韋總舵回覆他們需考慮幾日,然後召集了總舵幾大鏢頭,簡單商議了之後,竟然應允了此事。”

“什麼!”林一然大驚:“總舵主這是瘋了嗎?”

“他沒瘋,他肯定經過了慎重考慮。”林大嬸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來人的門派實力太強,不退讓恐生出無窮事端。”

林一然忙問:“門派?他們是什麼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