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剛剛打包好的白瑾長舒了口氣,終於都收拾好了,想到今天晚上她和母親就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心裡竟然莫名升起一絲不捨,她強壓下內心的感受,將準備好的行李箱一個個整齊地擺放在門口。

她剛準備轉身回裡屋,只聽到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母親說要出門買點暈車藥,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是不是沒帶鑰匙啊。

白瑾只以為是母親,也沒有看貓眼直接將門開啟,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待會兒將會發生什麼。

直到她的身子被霍佔梟給推到牆壁上抵著,霍佔梟的雙手死死壓制住她的肩頭,不讓她動彈分毫,而他注視著她的眸光彷彿能夠將她給融化掉。

白瑾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本能的想要逃離他。

但霍佔梟彷彿像是一座硬邦邦的鋼鐵,讓她怎麼推都紋絲不動,反而用的力氣更加的堅定。

霍佔梟目光向下一瞥,自然看到了走廊裡放著的四個行李箱,他頓時怒目而視,眼裡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低聲怒吼著:“你是不是要走?”

白瑾淡然的與他的眼睛對視著,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沒錯!”

霍佔梟感覺心口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這個真的是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想不告而別,他絕對不允許,霍佔梟發狠地說:“我絕不放你走!”

白瑾被霍佔梟這野蠻的樣子也氣急了,他們兩個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不讓她走?

白瑾右手用力掙脫了霍佔梟的牽制,他隨手拿起擺放在鞋櫃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霍佔梟的頭,沒有一絲猶豫。

哐噹一聲,花瓶碎了,霎時就將霍佔梟打了個頭破血流,讓他頭暈眼花。

霍佔梟滿嘴的苦澀,他甩甩頭,踉蹌著身體,卻是一腦門的鮮血,呵,她真的能下得去手……

白瑾心裡慌張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再次做出傷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將他傷的很嚴重,看來,人被逼到了極致,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事已至此,霍佔梟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洶湧而出的情感,一把將白瑾緊緊抱入懷裡,能再次將她攬入懷中的感覺真好。

“啊!”虞嫋尖叫一聲,哪怕他身上的氣息和味道自己極其熟悉,可是她還是很排斥!

“你放開我!”白瑾對著他又抓又咬的,下手是毫不留情。

或許,她還是無法真正割捨下去,否則又怎麼會看到他還是生氣和惱怒。

她只是比較理智,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而已,沒想到她都要走了,這個混賬還敢這樣來招惹她,還不放過她。

“別動,別動,小瑾,我就抱一會兒,讓我好好抱一會兒,只要一會兒我就會鬆開。”霍佔梟哄著白瑾,到後來幾乎有些低聲下氣的意味,只有他在懷裡,他才覺得安心,哪怕她很排斥他。

這一刻,白瑾竟然覺得自己瘋了,她怎麼會覺得有一點心軟?竟然默許了他的做法。

她有力的臂膀牢牢的禁錮著她,讓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知道小瑾對他現在依舊很反感,可是即便他使勁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也壓抑不住了。

霍佔梟還是情不自禁的用唇瓣不停的在白瑾的頸窩臉頰處摩挲著,像是飢渴的人得到救贖一般。

這樣濃郁又曖昧的氣氛,也惹得白瑾越來越心慌,她不想繼續退讓下去了,這完全是助長他的不正之風。

白瑾猛地用自己的頭去撞擊霍佔梟,他的牙都被她撞疼了,甚至嘴裡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才總算從迷戀上癮之中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