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遠郊的平房前緩緩停下了一輛蘭博基尼豪車。

司機停穩車以後從駕駛座下來,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霍琛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風衣,緩步走進平房。

守門的保鏢看到霍琛,立刻討好地走上前:“大少爺,您來啦!有什麼事您就吩咐一聲就好了,這荒郊野嶺的又髒,怎麼能讓你人下榻過來呀?”

“沒事兒,今天正好有閒情雅興,過來見個人就走,耽誤不了多長時間。”霍琛的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好嘞,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叫我一聲。”保鏢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昨天在霍老爺子將趙佩妮趕到遠郊這裡以後,他就收買了這裡的僕人,現在這裡的人已經全都是他的人了,所以這些人見到他這個金主才會如此卑躬屈膝

他相信趙佩妮以後在這裡過的日子一定能五彩斑斕的,讓她終生難忘,所以他特意來看一看自己這個“繼母”,畢竟她以後也要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了,自己“不放心”,難免有些要囑咐她的。

霍琛走在庭院的青石板路上,回想著以前才發現,想不到這遠郊的平房變化還挺大,記得小時候來過這裡,這裡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種滿了果樹,養的雞鴨,處處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是個放鬆下來,閒居的好地方。

如今再來,竟然和印象中的大不相同,同時,他目光一寒,這裡原本是他和母親的樂園,如今卻要住著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真是汙了這片地兒。

踏進荒涼的宅院,冷風吹過,院子裡的幾棵孤獨老樹上枝葉隨風搖曳,隨風婆娑,颯然作響,房屋破敗,東南角的房子已經出現了坍塌,要是下個暴雨,估計整個房子都能沖垮。

嘖嘖,這樣的地方真的沒法住人呀,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趙佩妮了,真不知道在這裡睡了一夜的她會有什麼反應?

霍琛推開房門,一進去就看到身上蓋著好幾層被子蜷縮在牆角的趙佩妮,只見她蓬頭垢面,滿臉灰土猶如一個叫飯花子一般,絲毫不見往日用珠寶堆砌出來的貴氣。

霍琛見到這樣的趙佩妮,心裡只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爽快,有一種大仇將報的感覺。

趙佩妮當然猜測不到霍琛的內心,她看到霍琛進來了,整個人就像抓住了一根希望的稻草一樣,立刻從炕上爬了起來,欣喜地說:“你是來救我的嗎?想辦法把我帶出去吧!這個鬼地方實在是太難熬了,吃不到熱飯,睡也睡不好,晚上牆壁窗戶都在漏風,再在這裡生活下去,我得要瘋了。”

之前她還在想,霍琛會不會遵守承諾來幫她,直到他踏進這個門,她才徹底鬆了口氣,還好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可是,如果趙佩妮這麼想明顯單純了些,忘了還有一個詞叫做“落井下石”。

霍琛一看趙佩妮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像條狗一樣趴著祈求他的樣子,只覺得更開心了,心裡竟然隱約湧起一股變態的歡愉,看他終於有本事將頂替他母親的那個女人踩在腳底下了。

霍琛嫌棄的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木凳子,拍了拍手,坐在了上面。

趙佩妮則是一直觀察著霍琛的一舉一動,心裡想,他怎麼還不帶自己出去?這個地方這麼荒涼艱苦,有什麼好坐的?

“咱們多會兒走?”趙佩妮急切地問道。

“走?”霍琛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想走哪裡?”

趙佩妮原本期盼的神情一下僵硬住了:“你來這裡不是打算帶我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