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被扛進商務車裡以後,車門就立刻上了鎖,阻斷了她一切可能逃跑的途徑。

她使勁的掙扎著,結果換來的是更慘的下場,手腳都被用繩子綁住了。

白瑾萬萬沒有想到,霍佔梟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白瑾看著坐在她對面一臉坦然的霍佔梟,真想衝上前,把他的臉撕爛,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心狠?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場面將會鬧得更僵硬,她強抑著自己的恐懼,讓語氣聽著儘量平淡點:“佔梟,你有什麼對我不滿意的,可以和我解決,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霍佔梟冷嗤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睛裡更是迸發出仇恨的目光:“你說孩子是無辜的?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孽種?白瑾你在我們婚姻還存續期間做了背叛我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容忍你生下這個孩子嗎?”

這個問題就像一個死迴圈一樣,怎麼也逃脫不出來,果然,他一直糾結的都是這個問題,可是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也不願意相信。

“霍佔梟,我願意發誓,我和霍琛真的沒有任何關係。”白瑾的語氣無比認真。

霍佔梟顯然並不相信她說的,,只認為那是一時安慰他的謊話:“如果沒有關係,那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他的目光在觸及到白瑾隆起的腹部,猶如鉤子一般,恨不得即刻將裡面的孩子取出來。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撫平霍佔梟暴怒的心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這個孩子是你的,不管怎麼樣,我們曾經也是夫妻,你應該相信我不是嗎?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影片一定是假的!而且我可以斷定,這都是霍夫人的把戲,她一直看我不順眼……”

霍佔梟緊攥的雙拳青筋暴起,眼角散發著凜冽的寒光:“白瑾,你沒有資格提我的母親,你知道嗎?你這個謊話編的太假了,你會騙人,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會騙人,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吧?可是這段期間我根本沒有碰過你,所以這筆帳你能賴到我的頭上?”

“本來我也打算放你一馬,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霍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而且他今天也親口承認了孩子就是他的,你的姦夫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可否認的?”

他對霍琛的商業打擊越來越大了,即便有霍老爺子的那筆錢又有什麼用?他還不是沒有辦法救活他自己的企業?

就在昨天,他的企業因為資金週轉不靈,徹底宣告破產,而他原來建的那些樓房也都成了爛尾樓,他趁此機會將他的公司收購。

庸碌之輩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因為他們的能力太弱了,就像一隻隨時可以被踩死的螞蟻。

他能認清自己的身份還好,偏偏他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來挑釁自己。

這次他也破罐子破摔了,終於不再扮演一個弱者的形象,而是徹底與她撕破了臉,甚至親口承認了白瑾確實和他有私情,而且兩個人在一開始時就心意相通,是他的存在阻礙了兩個人在一起。

同時,還不斷的嘲笑他,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竟然還對白瑾動了真情,實則在他們兩個人眼裡,他就像一個猴子一樣,被他們戲耍。

所以,自己曾經的一腔熱情徹底就是一個笑話。

霍佔梟一輩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從來沒被人這麼踩在腳底下貶低過。

他當時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人犯法,他自然不會做犯法的事情,但是他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活著,還有白瑾肚子裡的那個小孽種也別想好。

既然他們讓他不痛快,那麼他會讓他們痛苦一生。

被欺負到了頭上,還不報復,他就不是霍佔梟了!

暴怒之下的霍佔梟,自然分辨不出霍琛話中的真假,他只想著一件事,讓這對狗男女受到應有的報復。

白瑾一聽這句話也懵了,他怎麼就沒碰過她?

明明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初一的早上,他喝的醉醺醺的進了屋,孩子也是在那時候有的,難道他忘了?

白瑾話還沒說出口,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車門也被霍佔梟開啟了,他冷冷地開口:“到了,下車吧。”

白瑾拼命的搖頭,清澈的雙眸裡瞬間噙滿了淚水,淚珠猶如珍珠一般,一顆顆的往下掉:“我不,我不下車,佔梟你放過我好不好?只要你能放過我和孩子,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會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她抗拒著下車,她踢著過來扶她下車的保鏢,她知道自己不能下車,只要她下了車,進了醫院,肚子裡的寶寶一定保不住了。

她苦苦的哀求著希望霍佔梟能念在他們往日的情分上,饒過她和孩子。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霍佔梟的狠心。

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霍琛現在猶如一隻喪家之犬,難道她還想著他們一家三口遠走高飛?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