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佔梟帶來的手下一看白瑾要跑,立刻準備把她捉回來,卻被霍佔梟一個眼神嚇退了。

狼捉羊,狼自己捉,豈不是更有趣?他要看到她垂死掙扎的模樣,尤其是那眼中希冀的破滅。

白瑾現在畢竟是一個體力弱的孕婦,她跑了沒兩步就被霍佔梟拉了回來了。

對上他眉目之間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冷,白瑾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她拼命的掙脫著,可是手臂上的那雙大手就猶如鐵鉤子般緊緊的拽住她的胳膊,無論她怎樣捶打對方都不鬆懈分毫。

霍佔梟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白瑾,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們兩個打鬥的樣子,自然吸引了一眾人的圍觀,可是場面鬧得太兇,一時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白瑾瞭解他的個性,他現在的狀態已經處於暴怒瀕發的邊緣,霍佔梟的手段她也一清二楚,否則怎麼A市人人都會稱他一聲“暴戾霍爺”。

可是肚子此時已經傳來絲絲的痛意,白瑾一時之間不敢有大的動作,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霍佔梟,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毫無關係,你沒有資格要求我打掉孩子。”她希望他能認清現狀。

“無論我有沒有資格?你認為我想做的事情你能阻止得了?我想這世界上能阻止我的人,還沒有出生。”這就是霍佔梟說話永遠都這麼猖狂。

“不管怎麼樣,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孩子他是無辜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好不好。”白瑾苦苦地哀求。

她的手還在不停的掙脫,手腕青紫也沒能令霍佔梟鬆開她。

“不好。”霍佔梟一把將白瑾拉近,在她耳邊近乎殘忍的說:“這個孽種,今天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了,我勸你認命吧!少些無謂的掙扎。”霍佔梟的眼底深處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

“啊!”白瑾聽到這句話,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她發怒地狂吼著,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保護好自己的寶寶,不能讓他有任何危險。

她張開嘴使勁咬向霍佔梟的手腕處,她希望他能因為疼痛而鬆開她,這樣她才能有逃生的機會。

可是即便她已嚐到嘴裡的血腥味兒,霍佔梟依舊緊緊地拽著她,他笑得癲狂,彷彿就愛看白瑾這般垂死掙扎的模樣:“如果咬夠了,就跟我走吧!我說了,今天無論怎樣,這個孩子都會沒的,你乖乖的服從,我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說完他一把扛起白瑾,將她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朝商務車的方向走去。

所有圍觀這一幕的人都嚇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搶人,而且看那個樣子,女人還是個孕婦,她究竟犯了什麼錯,能讓男人逼迫著她打胎,再怎麼說那也是一條小生命呀!

其實在過程中,很多人都想上前幫忙,但是因為注意到男人身邊跟著一堆保鏢,以及他本身就很暴虐的樣子,所以嚇退了很多想見義勇為的人,但是大家在商務車開走的一剎那,還是有人撥打了110,希望警察能救助一下那個可憐的女人。

而白瑾的包在掙扎的過程中,從她肩膀處滑落,有機智的群眾,立刻上前去翻她的包,果然,從裡面看到的手機,解開鎖以後,他們立即翻了她的通訊錄,想要通知女生最親近的家人。

可是翻了一遍,最終只鎖定了母親這個人。

曲萍心接到女兒電話時,還有些奇怪,她剛才不是說忙嗎?怎麼又打過來電話?

可是她剛接通電話就聽到了令她驚恐萬狀的一句話:“您是機主的母親嗎,您快想辦法救救她,有人要帶她打胎!那些人已經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