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聽明瞭事情原委,立刻答應霍佔梟讓父親幫忙尋人的要求,胡波的父親人脈廣,只要他願意幫忙,那白瑾的安危很大程度會得到解決。

打完電話,霍佔梟呆坐在皮椅上,他的大腦如今就像漿糊一樣糊塗,整個一片空白。

胡波告訴他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訊息就好,可是真的什麼不做他又覺得心慌。

期間,胡波在聯絡完他父親以後,又回撥電話給了霍佔梟,說父親已經想辦法派人過去交涉了,過不久就能得到回信了。

他也不知道現在說什麼好,畢竟情況很緊急,所以只能選擇性的說了幾句安慰話,什麼嫂子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懂得保護自己之類的。

霍佔梟聽了低聲咒罵,這樣的安慰還不如沒有呢,白瑾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了,她根本不懂得保護自己,她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同事遇到危險不往前衝就不錯了,不過真希望她別傻乎乎的往前衝啊,他可不希望她當個什麼雷鋒。

接下來就進入了漫長的等待,他覺得時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緩慢,一天過的猶如三秋,他幹什麼都沒心思,什麼事也做不了,偌大的辦公室只能聽得見自己凌亂的呼吸。

晚上回到家的霍佔梟徹底失眠了,因為只要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都是白瑾被反叛分子挾持的樣子,或者她慘死在街頭……一個個噩夢,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霍佔梟突然看開了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好像其他的都不是事兒,他又何必計較之前“出軌”的事情,只要白瑾平安回來就好。

實在睡不著的他,乾脆坐起身開啟電腦,他的心已經完全懸掛在遠在G國的白瑾身上了,在網頁上瀏覽了一下G國動亂的最新情況,看了以後又不禁咒罵了一聲,怎麼還沒將反叛軍鎮壓住,那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呢!

尤其當他看到有一條新聞播送反叛軍傷害無辜百姓群眾致死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住要揉碎的感覺。

曾經,他覺得自己冷心冷情,誰也不在乎,甚至生死也早已置之度外,覺得人總是會有一死,如果真到了那天,坦然接受就好,悲痛什麼的也不過是一時,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放下了,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可是事到如今,物件換成了白瑾,他才發現,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那樣無所謂,他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不過幾天就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甚至,他已經開始埋怨自己了,當初為什麼非要同她彆氣,如果他早一點想明白這些都不重要,白瑾可能也不會突然想到去G國,即便她有去G國的念頭,也一定會來詢問他的。

只要他拒絕,她也不會去,哪像現在,生死不明,曲母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讓她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擔心呢。

霍佔梟想要訂去G國的機票,只有他去了,在現場才能放心。

可是萬萬沒想到,由於G國局勢動盪,機票已經完全停售,這下霍佔梟想去也去不了了。

最後胡波家人拜託的人員採取了非正常方式,帶著小隊以最快的時間進入了G國境內,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期間霍佔梟手機都不曾離開過手,一直緊緊攥著生怕漏接電話,如果其他電話打進來,他則是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生怕會影響他接到重要的電話。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白瑾出了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終於在苦等了62個小時後有了訊息,但是對方要求霍佔梟趕緊準備手術室,車一到就需要趕緊進行手術,說完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