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鈺回去以後自顧自坐到寬敞的皮質座椅上,一臉的失落。

趙佩妮疑惑地問她:“佳鈺,你怎麼了?”剛才出去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就垂頭喪氣的了。

郝佳鈺無力地搖搖頭:“伯母,霍總真的很優秀,看完他這個樣子,我以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找老公了,這世上根本沒有第二個男人可以和他媲美。”

趙佩妮一聽這話樂了:“你相信伯母,以後你的老公一定和佔梟一樣的優秀。”說完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她的手。

這個女孩兒她是挺喜歡的,正好佔梟和個白瑾小賤人離了婚,就可以娶她,這麼賢良優秀的兒媳婦帶出去得多有面子。

趙佩妮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本來打算再等兩天將監控影片交給佔梟,雖然說七天就能消除記錄,但是她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多等兩天好。

但是沒想到今天霍老爺子接電話時,恰好被她聽到了,是婚紗店打來的電話,說兩個人沒有拍成婚紗照,好像是白小姐有急事兒就匆匆的就離開了,又推到了明日再拍婚紗照。

她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已經到了拍婚紗照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就很麻煩,如果她再遲一步,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即便她的目的達成了,也得罪了所有人。

所以她當機立斷,找了藉口說去美容院做美容,拿著之前霍琛給她的u盤就來到了霍氏企業大樓。

同時,對自己的兒子又有些不滿意了,她是他的母親,拍婚紗照這樣的大事竟然也不和她打招呼,都是那個小賤人不教好,讓自己的兒子和她越離越遠。

郝佳鈺聽了這個話,心裡美滋滋的,但是面子上不能表現出來,她只能依舊傷感著問:“伯母,我真的很羨慕霍總的夫人,她能有這麼完美的一個老公,而且霍總也真的很喜歡她,對別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對她卻是滿臉的柔情,有機會一定要拜訪一下霍總的夫人,她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才能得到霍總的垂青。”

趙佩妮打心眼裡煩白瑾這個人,聽到郝佳鈺這麼說,她冷笑出聲:“她沒什麼值得你羨慕的,你等著看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趙佩妮在剛才的一瞬間,差點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但一想她畢竟現在還不是自己家人,說話還是要注意點,萬一今天她對她說的話讓佔梟知道了,那後面的事情辦起來可就棘手了。

郝佳鈺是一個很有心眼的女生,她聽霍夫人這麼說,就知道其中一定是有貓膩兒,沒事,不著急,她有耐心慢慢等。

後面因為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聊天就不如以前熱絡了,基本上都是各自忙各自的。

直到三個多小時以後,晚上六點鐘,霍佔梟才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當他看見自己辦公室的兩個人,眉頭皺的猶如千溝萬壑,語氣也並不太好:“你們兩個來這裡幹什麼?都沒事幹嗎?”

他這個母親,可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一上門準沒好事兒。

還有那個郝佳鈺,自己已經警告過她,離他遠一點,怎麼還像一個狗皮藥膏一樣粘了過來,甩也甩不掉,真令人煩惱!

兩人沒想到霍佔梟說話這麼讓人下不來臺,未免都有些尷尬。

但是最羞憤的還是屬霍夫人,這明明有外人兒子怎麼能這麼說她,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讓她連母親的權威都沒有了。

“你這話說的,媽還不能來看看兒子呀?”話是這麼說,不過她確實不是來看兒子的,有比看兒子更重要的事情。

霍佔梟沒有理霍夫人,而是將目光轉到郝佳鈺的身上:“你怎麼上來的?我有同意過你來這裡嗎?”

看來樓下的前臺又得換一波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上來。

霍佔梟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從來不留情面,也不管對方是誰,常常讓人下不來臺。

郝佳鈺一個小女孩,從小父母慣養著長大,周圍的同學朋友哪個不是捧著她的,活了二十年也就只有霍佔梟一個人,對她說話從來不留情面。

但他今天的話,有些過於不留情了,讓郝佳鈺覺得很沒面子和丟人,當即紅了眼眶。

霍夫人一看不忍心了,這可是自己相中的未來兒媳婦,兒子說話這麼兇狠,萬一傷了小姑娘的心怎麼辦?

但她顯然低估了郝佳鈺的臉皮,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想著以後的榮華富貴生活還是能屈能伸的。

郝佳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若不是遇見了霍佔梟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沒說男人的女人看著都不忍心,眼睛紅紅的,眼眶裡的淚珠似掉非掉,這樣的哭功都能去演瓊瑤阿姨的哭戲了。

“霍總,我想著我馬上就要走了,之前麻煩您帶我過來,今天是特意來和你辭行,我這兩天在A市吃到了好多好吃的,想著買來拿給你嚐嚐……”

霍佔梟不耐煩地打斷她:“行了,拿著你的東西走吧,我就是A市土生土長的人,什麼吃的沒吃過用你跑到我面前來獻殷勤?”

又是一次打臉的話,即便郝佳鈺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霍佔梟話語間接二連三的排斥和諷刺,整個臉火辣辣的燙。

趙佩妮一看情形不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佳鈺怎麼上來的?當然是我帶上來的,天氣這麼冷,難道還讓小姑娘在樓下凍著等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說話,看把佳鈺欺負的,你說話怎麼這麼不知分寸?還不快和佳鈺道歉。”說完衝著霍佔梟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霍佔梟只裝作未看見,做回自己的辦公椅上,隨手拿起了一個檔案,細細的看起來,完全將坐在他不遠處的兩個人視為空氣。

趙佩妮和郝佳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尷尬。

趙佩妮轉過頭對郝佳鈺說:“佳鈺,你先到樓下,等會兒伯母,伯母現在有話和佔梟說。”

郝佳鈺來還想再坐一會兒,但霍夫人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多留,只能不情願的點點頭離開了,她今天來這兒和霍佔梟一句話也沒有說上,還捱了一頓罵,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