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緋聞的事情,隨著盛之南的澄清終究是過去了,再加上一些公關的引導白瑾的形象立刻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人都誇讚她一位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好醫生,甚至提倡她評選年度的三好公民。

白瑾聽到這些言論都笑了,這些人不管說什麼好壞,難道都不用腦子嗎?人云亦云,網暴往往就是這麼產生的。

分公司的事故經過警察三天的徹底調查,也有了結果。原來是公司製造好電動汽車後,需要工人在進行最後的出廠檢查,那個工人在午休時,曾和部門同事聚餐喝酒,本來當時已經喝醉,不應該在工作而是應該休息,但是他怕不在工作日內休息會扣除工資,所以帶醉上崗工作。

自以為那一套檢修流程自己早已爛記於心,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結果在檢修汽車的電瓶時進行了不當操作,導致了觸電受重傷當即出現休克現象,工友發現他受傷後也第一時間將他送到了醫院。

嚴重的電擊傷有可能直接導致患者出現呼吸驟停和心跳驟停,在送到醫院後也接受了及時的治療,可是也住進了ICU病房因為電流透過人體會造成不同程度的臟器功能受損,另外患者也會出現多臟器功能不全的情況。

本來他的情況已經趨向穩定,可是不知為什麼又突然嚴重,於凌晨時逝世。

結果公佈,自然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死者家屬一口咬定是單位的責任,所以要求他們加倍賠償,否則下一步就會在網上大肆宣揚這件事。霍佔梟沒了耐心覺得和他們用不了文明的方法解決,索性,交給了公安機關代為審查,反而還告他們一個勒索罪。

死者家屬敲詐金額要求兩百萬屬於敲詐數額巨大,需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死者家屬就怕了,他們跪著向霍佔梟求情。

霍佔梟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和死者的妻子見了面,他們在辦公室交談了近一個多小時,死者的妻子才出來,只不過臉上再也沒有悲傷,而是濃濃的笑意。

亡者家屬走後,霍佔梟找到了手機中那個基本從未打過電話的手機號。

電話機僅僅響了兩聲,對方就接起來了。

“呦,我沒看錯吧,霍總難千百難逢的給我打電話了,真稀奇,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對方電話裡的聲音飽含著諷刺的意味。

霍佔梟不理對方的嘲諷,而是平靜地說:“我們有時間見個面聊一聊吧。”

對方冷笑一聲:“我逃避你們一家人都已經來了江城,怎麼還不願意放過我?我對見你可是沒有什麼興趣。”

“既然你對見我沒有興趣,那我們就電話裡說吧。”霍佔梟目光一寒:“究竟是誰不肯放過誰?我好像並沒有招惹你,是你主動挑唆死者的家屬來鬧事的吧。”

“想不到你也不傻,沒錯,就是我!”對方坦承的承認了。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中傷霍家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你也是霍家的一份子,不是嗎?我的好大哥,霍琛!”

今天在辦公室裡威逼利誘下,死者家屬說出了實情,說他們來鬧事也是受人指使,他們說如果自己來鬧事霍氏企業為了息事寧人,一定會給一大筆賠償金,而她的丈夫已經沒了孩子年幼,她一個寡婦養孩子確實難,所以她相信了對方的建議,立刻召集了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來霍家江城分公司鬧事,就是為多拿點賠償金。

他對此想了一圈可能挑唆死者家屬鬧事的人,他剛來江城,按理說得罪不了什麼人,合作方趁機壓價存在這種可能,但是既然選擇合作,應該要相信對方的品行,他們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若說在江城,他可能還認識一個人,這個人兩個人似乎關係就不大好了,所以他想到了霍琛,打這通電話也只是試探試探他的口氣,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

霍琛冷笑道:“呵呵,對我沒什麼好處?對我好處似乎大了。”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們這些人的嘴臉,所以才退避三舍來了江城。”

“可是你非要跑來這面開什麼分公司,你我都見了二十餘年了,你不膩嗎?霍老爺子也不在眼跟前兒,你我也不需要辦什麼兄弟友愛,總之一句話,這是我發展的地片,我不想在這見到你,你看你是退不退?”

霍佔梟淡淡地說道:“這是我長遠計劃中的一部分,我不可能放棄江城這個市場,而且你僅僅是因為江城是你發展的地片,不願意在這裡見到我,原因這麼簡單嗎?你我投資的方向也沒有任何交集,我做電動汽車,你做房地產,我們會有利益衝突嗎?”

“有時候話說的太明白,反而就沒意思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就行了,雖然這次不能阻止你江城的分公司談成協議,但是好像也讓你吃了一個啞巴虧吧!不管怎麼樣,你能摔一跤哪怕沒有頭破血流,我都很開心。”

霍琛陰惻惻地笑著,說完這句話,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霍佔梟果然聰明,不愧為自己的對手,挑唆死者家屬要賠償金的事情,他都沒出面,他竟然還能想到是他,也是厲害!

看來自己需要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忽然霍琛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看到來電人名,他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她?這個人會給他打電話,完全超出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