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手裡,拿著乾毛巾在擦拭著佛像,烏黑深邃的眼眸裡透著說不出的虔誠和恭敬。

晨光透著玻璃窗戶照映在他的臉上,泛著迷人的光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往日他的臉上總有幾分冷峻,如今卻都是柔光。

白瑾覺得自己的心通通直跳,她好像又發掘到了另一面的霍佔梟。

不管他哪副模樣,她都喜歡。

霍佔梟擦拭完佛身後才注意到白瑾,她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傻站在門口看著他發呆。

“你多會來的?怎麼不吱一聲?”

“有一陣了。”她環視了一圈主殿,發現裡面還是積灰很大,霍佔梟不過是擦了其中一小部分。

“你有多餘的布子嗎?我和你一起擦吧,兩個人幹活快一點。”

霍佔梟目光中泛著柔意:“好,你去我的包裡找,裡面還有幾塊布子。”

他猜測這座寺廟偏遠很少有人來朝貢,灰塵一定多,所以特意準備了很多擦洗裝置,

白瑾找到霍佔梟黑色的書包,看到裡面果然放著幾塊整整齊齊的布子,她從中抽出了一塊,拉好書包的拉鍊後,開始認真的投入工作。

霍佔梟一直測眼關注著白瑾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同樣認真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掛起了一絲淺笑。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安靜的做著手頭的工作,時不時能從窗外聽到大雪壓枝和麻雀,嘰嘰喳喳覓食的聲音。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個模樣吧。

兩個人不知道幹了有多久,直到最後一個香爐擦拭乾淨,白瑾大鬆了口氣,她敲了敲已經痠痛的後背,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雖然今天一上午都感覺在耗費體力,但還是很充實,價值感覺遠遠大於在家宅一天。

霍佔梟拿過白瑾手中的布子,連同他手上的那一塊摺疊好後,放進了揹包中。

他又抽出兩張溼巾,細細地為白瑾擦乾淨了小黑手,他用剩下的溼巾又為自己大概的擦了擦,將垃圾重新裝回包裡,順便從包裡拿出一板香和一個打火機。

他撕開檀香的包裝紙後取出六根香,拿出其中的三個分給白瑾,剩餘的三個則自己留著。

白瑾覺得和霍佔梟生活的越久越能發現他是一個多樣的人,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細節到連香和打火機都能準備。

霍佔梟先點燃了白瑾手中的香說:“我們是來還願的,一會兒一定要虔誠,心裡有什麼想說的要對佛祖說。”

白瑾聽到這句話時,差點一瞬間笑出來,她強忍住笑意,怕霍佔梟說她不尊重佛祖,

他是把佛祖當成許願的神了嗎?他什麼時候成唯神論者了?

兩個人跪在蒲團上,檀香高舉過頭頂,鞠了三個躬。

白瑾覺得她現在生活的很幸福,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心願了,如果有也是希望一家人平安喜樂,身體健康。

白瑾許完願睜開了眼,發現霍佔梟還是雙眼緊閉雙手合十虔誠地跪在蒲團上,表情也是從未有過的莊重。

許久以後他才放下雙手,睜開眼睛,眼睛裡是一片清明。

他扭過頭看向白瑾,兩人對視相視而笑。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來的好早啊!”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兩人身後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