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們兩個人的蕭索,另外兩個人則是打著溫暖的燈光,靠在床頭上翻著相簿。

這是今天晚上曲母特意拿給霍佔梟看的。

白瑾一看到相簿,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雞,想搶回來卻搶不過霍佔梟,只能在那裡幹跳腳。

心裡無數只黑鴉飄過,那都是她童年的傻樣啊……

她這個母親,不知道在女婿面前給她加點分,還想方設法把最嗅臭一面給他看,這是要減分的前奏嗎?

霍佔梟卻是一副高興的模樣,因為這是屬於白瑾獨一無二的過去,現在岳母拿出來,是為了讓他更深地瞭解她。

兩人坐在床上,霍佔梟翻開已經泛黃的相簿,最前面的照片是充滿年代感的百歲照,用四個三角形的卡槽固定在上面。

嬰兒時期的白瑾,就像是過年時候家裡牆壁上的貼年,裡面的年畫娃娃一樣,這沒有一顆牙的嘴傻笑,稀稀疏疏的胎毛貼在頭上,活脫脫的一個小三毛。臉肉得像個小籠包,小眼睛烏黑明亮,反射著清澈的光,胳膊肉的一愣一愣的,像蓮藕一樣。

霍佔梟突然想到自己要是以後有個女兒也不錯,肯定像她的母親一樣可愛。

霍佔梟想著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們以後是個女兒好。”

白瑾斜眼看著霍佔梟,重女輕男?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看來他是想今生找回自己的小情人呀,白瑾心裡酸酸地想著。

白瑾賭氣道:“我覺得兒子好,兒子省心。”以現在的情形看,如果生出的真是個女兒,霍佔梟肯定最愛的就是他女兒了,自己都要靠邊站!

“兒子怎麼省心?”霍佔梟不贊同了。

他就是兒子,小時候有多鬧,當然知道!

兒子可不好,愛闖禍,太操心了,還是女兒好,粉粉糯糯長的甜美,到時候一定要給她買好多漂亮的公主裙。

霍佔梟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能出現一個女兒讓他抱在懷裡哄一鬨。

“哼。”白瑾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霍佔梟看她扭過頭嘟嘴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好笑。

他將白瑾摟在懷中:“小傻子,你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有了女兒,我最愛的也是你,對女兒是愛屋及烏,我希望她長得像你,這樣就能看到一個迷你版的小瑾。”

白瑾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感覺好了不少,抿著嘴偷笑。

霍佔梟略帶無奈的看著她,一會開心,一會不開心,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需要哄。

他捏住白瑾的下巴迫使她轉頭,低頭迅速地攫住她的紅唇,一陣啃咬直到白瑾快喘不過氣,使勁用拳頭錘他後才鬆開了她的唇瓣。

霍佔梟勾著唇角,像偷吃了蜜一般眼底笑得狡黠。

白瑾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就來氣:“喂,你還看不看了,就知道調笑我。”活著就要抽出他手中的影集。

霍佔梟趕忙扣下,又繼續往下看。

不得不說曲母是個很認真的母親,她在女兒每年的生日都會領著她去照相館拍一張照片,記錄小瑾從小到大的變化。

這一點值得他學習,看來他也需要買一個相機了。

不過等他有孩子以後,不是每年只照一兩次照片,而是要做一個超大的影集,將他每天的變化都記錄下來。

照片翻到白瑾幼兒園時舞蹈彙報演出的一張照片,十多個小朋友,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梳著兩個羊角辮,上面繫著紅繩子,穿著東北的大花襖,手裡拿著紅繡帕,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妝容,紅嘴唇、綠眼皮……眉心還有一個特別不規則的大紅點。

霍佔梟嘴角微抽,這是去唱二人轉了嗎?

白瑾也覺得這張照片有些尷尬,太土氣了。

她快速地翻過去,嘴裡嘟囔著說:“那時候都是小孩子嘛,當然是顏色怎麼鮮豔怎麼來,再說以前的化妝老師,哪有現在化妝的技術高呀?”

霍佔梟覺得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因為這張照片上數白瑾笑得最開心,她當時一定非常滿意自己的妝容……

突然,他的心裡有些擔憂,如果自己的女兒小時候審美也這麼差那該怎麼辦?

長相可以隨母親,但是智商一定要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