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如這一會兒功夫哭的已經快要上氣不接下氣了,白瑾心裡再次為她盡職盡責的表演豎起了大拇指,哭的真是動人啊,連站在一旁的她看了都感覺心酸,認為她是一個被陷害的弱者。

實際呢,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

霍老爺子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霍夫人卻已經“仗義執言”的看不下去了,她拉起坐在地上痛哭的白宛如,還細心地用紙巾替她擦乾淨眼淚。

然後在白瑾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衝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白瑾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迅速紅腫起來。

白瑾感覺自己腦袋都暈了一下,眼冒金星,她錯愕地看向霍夫人,她沒想到她這麼沒品,什麼事情還沒確定,就上來扇了她一耳光,如果她不是長輩,在那一刻她真的想打回去。

趙佩妮這一耳光也用了七八分力氣,她自己手都打的有些疼,但是她還是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終於稍稍出了口氣,自從有了這個兒媳婦她沒有一天覺得舒心過。

白宛如看到白瑾被自己婆婆打,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就差拍手稱讚了,恨不得讓趙佩妮把她的臉也打腫。

霍老爺子用柺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咚”的一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霍老爺子緩緩站了起來,用粗壯的柺杖指著趙佩妮冷聲說:“趙佩妮你身為長輩在沒查清楚事情緣由隨意打罵晚輩,是不是有些為老不尊了。”

趙佩妮被霍老爺子渾身散發的冷氣嚇得不禁後退了幾步,直到腿撞到了茶几,她才沒有在動,但是她呼吸緊促,白瑾明顯感覺到了她在怕霍老爺子。

“老爺子您別生氣,我……我也……也是……一時氣憤嘛!我們堂堂一個霍家怎麼能被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玩弄於鼓掌。”趙佩妮想了個藉口給自己圓話。

至於她是為了公報私仇還是真的為霍家出氣,也就只有趙佩妮自己知道她是何居心了。

霍老爺眼睛一眯,將柺杖扔到地上坐在沙發後盯著白瑾說:“我想聽聽你說。”

白瑾心裡一緊,霍老爺子語氣不冷不淡,她察覺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但是就衝霍老爺子剛才扔柺杖那一行為也知道,他心情一定不太好。

白瑾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但是隱瞞了霍老爺子事情的真相,她還是感覺到很慚愧:“老爺子,我確實欺騙了你,我不是白宛如,對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她深吸了口氣接著說:“不管您信不信,但是我說的句句屬實,我本來在大學裡已經保研了,準備繼續深造,但是突然父親叫我回來。”

“說是要參加小姑的婚禮,可是等我回來以後看到的結婚證上的資訊卻是我和佔梟。”

“我不願意嫁給他,因為在我的印象裡白宛如是個什麼好事兒都愛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如果她都不願意嫁的人,那這個人能行嗎?”

“所以我進行了反抗,可是他們卻抓住了我的命門,也就是我的母親。”

“六年前,她意外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一直養在白家,而我去國外學醫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將母親救醒”

“可是他們為了逼迫我嫁到霍家,用我的母親威脅我,聲稱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他們就斷了她的醫療,讓她直接去送死。”

“父親從小就偏心白宛如,對於我這個女兒根本不管不問,所以母親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也是最疼愛我的人,我不能看到她出事。”

“然後我就答應了替嫁,可是萬萬沒想到……”

講到這裡白瑾哽咽了,因為讓她回憶到了那段屈辱的不堪:“他們在我每天都要喝的牛奶裡面下了藥,趁我神志不清的時候給我穿上婚紗把我送到了霍家。”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貨物一樣被扔到了霍家。

“再然後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

起初她面對著霍佔梟過得並不幸福,好在一切都柳暗花明了,本以為還能繼續幸福下去,卻想不到當初的陰謀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揭穿了。

霍老爺子低著頭,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白瑾心裡很忐忑,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霍老爺子,他拿自己當女兒疼愛,而自己卻欺騙了他,他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趙佩妮見霍老爺子沒說話,生怕他心軟了,立刻嚴詞尖銳的站出來指責她:“你還在這裡狡辯,照你這麼說,你嫁到霍家,是你父親和你小姑合謀的?”

“首先,你父親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偷樑換柱,他有幾個腦袋敢騙我們霍家。”

“其次,父母疼愛孩子是天性,有幾個父親會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疼,轉而去疼妹妹,就衝你這句話就是騙人。”

白瑾心裡苦笑,是啊,父母疼愛孩子是天性,可是她的父親都對她做了什麼,對她的關愛寥寥無幾,甚至將她徹底的利用,毫無親情可言,對白宛如反而是真心的疼愛,相比她們兩個人小姑更像他的女兒。

“最後我再問你一件事情,佔梟是不是幫白振海拿了好多訂單?你敢說其中沒有你的幫忙嗎?戰梟這個孩子一向公私分明,私是私,公是公,如果不是你在一旁蠱惑他,他怎麼會偏幫白振海難不成氣候的人?”

說起白振海那就是趙佩妮的另一個痛點,經營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企業,像他們這種豪門望族找的妻子多數是事業上能有所幫助的人家,可這個白振海呢,恰好反過來了,像個吸血蟲一樣,扒著他們霍家使勁吸血,私底下不知道給佔梟填了多少麻煩。

“白瑾我是看出來了,你嫁到我們霍家就是沒安好心,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一定要讓佔梟你離婚!”

趙佩妮心中的不滿全部宣洩出來了,恨不得現在就把白瑾趕出去!

“我真不知道媽你多會都能替我做決定了。”一陣冰冷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