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霍佔梟準確回信後,白振海就恢復了曲萍心的正常飲食,也讓她到餐廳和他同桌吃飯。

想著不能再讓她吃的太差勁了,否則看著那虛弱勁兒,就讓大家知道她在白家過的並不順心,這可就成了話柄。

白振海還在白瑾夫婦來的前一晚上,特意來找曲萍心,恐嚇她如果敢說實話,那就在白瑾他們走了以後,加倍的虐待她,因為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放他逃離白家。

曲萍心看著白振海那醜惡的嘴臉,只覺得陌生,這還是與她曾經相愛的男人嗎?是她沒有認出他的真面目,還是他生性如此貪婪狡猾?

第二天中午,霍佔梟和白瑾準時到了,白振海是樂得合不攏嘴,立刻招呼保姆開飯。

誰料,霍佔梟竟然一擺手說:“白先生的好意心領了,吃飯就不必了,畢竟我今天也是有事前來,就算您不叫我,我也要過來叨擾一番。”說著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推向了白振海。

白振海心裡樂開了花,臉上的皺紋笑得抽搐,看著分外滑稽,他認為霍佔梟是坐不住了,是準備和他來談條件了,自己握著曲萍心這張王牌,砝碼還不是隨意加?

可是當白振海結果資料夾隨意翻開看了沒幾頁,臉色大變,指著這個資料夾裡面的紙張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一旁的白瑾也有些好奇裡面的內容,她一直都追問著霍佔梟會怎麼對付白振海,可是無論她問多少遍,他都不告訴她,只是說準備看好戲吧。

白宛如拿過兄長手裡的檔案,同樣翻看了幾頁,眼底晦暗不明,如果不是敵對的立場,她都忍不住為霍佔梟豎大拇指了,釜底抽薪啊,這招不錯!

霍佔梟深邃凌厲的黑眸斜睨著他“白先生,白紙黑字不是很明白了嗎,這小半年是我在負責白夫人住院的一切醫療費用,共花銷三千多萬,白瑾是白夫人的女兒,您是白夫人的先生,兩人一人一半分最合理,都是一家人,零頭就不算了,您現在需要支付我1500萬的醫療費用。”

白振海氣急敗壞,他沒想到霍佔梟會給他們來這麼一出,自己敲詐他們不成反被敲詐,這一定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是霍佔梟故意下的套。

他怒吼著:“白瑾是曲萍心的女兒,她贍養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們故意使出來的計。”他現在財政出了困難,拿500萬都是困難,更何況是1500萬。

霍佔梟聽白振海這般無賴語言,俊臉明顯冷沉了下來,他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那就請你看看這個吧。”

這次的資料夾裡面只有一張紙,上面醒目的兩個字“欠條”,裡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今我曲萍心欠霍佔梟醫藥費3100萬整,限時兩月內還清,截止還款日期2024年11月12日,正是今天。”落款處是曲萍心的大名以及鮮紅的指印。

霍佔梟微挑劍眉傲慢地說道:“既然您這麼說,那3100萬就都由您來負責吧,我國法律沒有母債子還這種規定,也就是說,當女兒的沒有義務需要替母親承擔債務的責任,可是夫妻之間是有責任的,您今天要是不把錢還齊了,我可不會輕易離開。”

白振海抽出那張欠條,準備將它一撕了之,天真的想著撕了就不存在了,只要自己打死都不承認,誰能知道還有張欠條曾經存在過?

霍佔梟隨意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我提醒您一句,故意撕毀欠條涉嫌觸犯故意破壞財產罪,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故意毀壞財物罪,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白瑾聰明,從兩個人的對話中也聽得七七八八大概明白了意思,心裡不禁感嘆還是霍佔梟技高一籌,對於白振海來說母親現在一定是個燙手的山芋,因為非但不是個金元寶,反而是個無底洞。

呵,聰明反被聰明誤,吃虧了吧,白瑾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就差當著所有人的面拍手叫好!

白振海狠狠地將霍佔梟所謂的欠條扔在桌子上:“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就這麼想看我們白家一家人生活的和螻蟻一樣?霍佔梟你可真是居心不良。”

白振海此時要被氣瘋了,他可不管坐在對面的是誰,他必須要把自己的怒氣宣洩出去!

霍佔梟對他的話絲毫不以為意:“這件事我想白先生存在著一定的誤解,你們生活的好不好我並不在乎……”講到這兒,他目光一寒:“不過說到居心不良,怕是說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吧,畢竟還有一筆帳我沒同你們算呢。”

“我和你有什麼帳可算?”他可沒和霍佔梟主動結過仇,只當他是在恐嚇自己。

霍佔梟嗓音陰沉而冷厲地說道:“是嗎?那替嫁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白先生,把我當成了傻子?”

雖然他很慶幸有了替嫁這件事,但是至少在白振海面前不能顯露。

“白先生,你說這件事要是讓家父知道會怎麼樣呢?”霍佔梟靠近白振海的耳側,陰森森地說道。

白振海只覺得耳邊一陣寒風,不禁打了個冷戰,從宛如說曲萍心被霍佔梟的人帶走,他就知道穿幫了,但是也聽說過霍佔梟似乎對白瑾還不錯,又見他沒找過自己麻煩,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誰能想到今日他舊事重提。

目睹全過程的白宛如對自己的兄長更加不屑,明明他們才是有利的一方,如今幾句話,幾張白紙黑字,竟然能讓霍佔梟生扭轉了局面,他也真是無能。

白振海本來還梗著脖子,現在氣勢也沒了,哀求著:“霍總,我除了這件事做錯了,別的可沒幹錯任何事,您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說。”

“飯我可沒胃口吃。”霍佔梟態度冷硬地拒絕了白振海的示好,並且又說了一句:“白先生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