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冷笑一聲,看向霍佔梟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失望:“我再問你一遍,周楚楚呢?”

霍佔梟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白瑾:“這件事過去好嗎?我已經給了她懲罰。”

周楚楚手中掌握著白瑾的秘密,他也怕狗急了跳牆,她會將白瑾替嫁的事情捅出去,他倆如今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穩定,若是讓父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還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白瑾緊攥著拳頭,強壓著怒火問道:“你給了她什麼懲罰?”

“我把她關到一個黑屋子裡,和60條蛇相處了三天三夜。”

白瑾聽了心裡一陣冷笑,這算是懲罰嗎?連個血都沒出!

其實,這已經是霍佔梟想出的在不傷害周楚楚生命前提下,最嚴重的懲罰了。

周楚楚小時候貪玩,跑去野地裡抓螞蚱,曾被毒蛇咬傷過,所幸救助及時,否則凶多吉少。

蛇可以說是她最怕的生物,讓她和最恐懼的東西相處三天,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很大的折磨了,精神上的崩潰,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有時候遠比肉體上承受的要多。

然而這些曲折白瑾都一無所知。

白瑾嘲諷道:“你只會偏袒她,你倆真不愧是青梅竹馬,你對她這麼好,怎麼當時不娶了她?”

現在白瑾才有些懷疑,霍佔梟和周楚楚是不真有些什麼,否則,以他的性格,這件事怎麼能這麼輕易就過去了?

霍佔梟皺眉,他不喜歡白瑾這樣說話的語氣,感覺兩個人之間有隔閡:“我沒有偏袒她,這是我想到最嚴厲的懲罰。”

白瑾感覺她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只是和蛇關了三天,就算是懲罰?這個懲罰未免太輕鬆了吧?

“霍佔梟,在你的眼裡,一條人命只值得關三天是嗎?你有沒有想過,因為她的緣故,害我差點沒了母親,那是我在世上唯一心疼我的親人。”白瑾心底升起一股憤恨,眼底的淚珠猶如開了光的刀子。

明明是她的母親,他有什麼權利替別人隱瞞。

霍佔梟聽了感覺心痛,她怎麼會是一個人呢?明明她還有他。

霍佔梟語氣沉冷,掩飾著痛:“對不起,我答應你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又找了很多人照顧伯母,他們不會再鬆懈了。”

畢竟周楚楚曾經救過她的母親,他做事不能太趕進殺絕,所以也算還了她的人情。

“霍佔梟,你這聲對不起,是替周楚楚說的嗎?你有資格替她說嗎?你是她的誰?”白瑾說話頭一次這麼尖酸刻薄。

她的心實在太痛了,她都不知道因為什麼痛,是因為母親無辜被受牽連的痛,還是霍佔梟對周楚楚偏心的痛。

霍佔梟看著神色不穩定的白瑾,心裡一緊,剛想上前去擁住她,安慰她,卻被敏感的她狠狠地推開。

白瑾恨恨地看向他:“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見你。”說完傷心的跑出醫院。

霍佔梟想追,但又想她現在這麼排斥自己,怕適得其反,所以生生止住了腳步,嘆了口氣回到醫院。

李嫂看了眼只有獨自一人從門外進來的霍佔梟,心裡有些忐忑:“霍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告訴白小姐的,是她逼問我,還說要去找醫生,沒辦法我才告訴她的。”

李嫂現在無比愧疚,一看情形就知道兩人吵架了,自己要是不多嘴就好了。

霍佔梟搖搖頭:“沒事,這事是我做的不好,以後白夫人還勞您多費心,有什麼問題記得及時聯絡我……我和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