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子,白玉樓門前不能鬧事,您該是清楚吧?”

青衣人身後走出一個身著絳紫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朝著陸英朗拱手,瞧著是態度恭敬,眼神卻是不怒而威的,叫人根本就不敢輕視了他。

此人,乃白玉樓的掌櫃的,姓邢,京中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沒有不認得他的。

至於這些青衣人,雖然出現得極少,可大家也知道,他們是白玉樓的打手,輕易不會出來,出來是定有人要倒黴。

正是因為如此,陸英朗看到他們時,眼底滿是忌憚,甚至有慌張一閃而過。

最後,陸英朗還是故作鎮定的道,“邢掌櫃,方才是那蘇子月先傷了在下的朋友和屬下,本世子不過是為友人出頭,不信邢掌櫃問問這圍觀的眾人。”

陸英朗之所以敢這麼說,那是因為他敢肯定,沒有人敢為了蘇子月得罪自己。

至於陸英朗為何在這邢掌櫃面前這般謹小慎微?

主要是,白玉樓背後之人,太過神秘且強大。

早前,二皇子軒轅文亮不顧白玉樓的規矩,在白玉樓與人發生衝突。

所有人都以為白玉樓會看在鬧事的人是二皇子的份上,不做追究。

然而卻不料,這群青衣人出現了。

儘管二皇子身邊帶了不少的侍衛暗衛,可這些黑衣人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二皇子非但沒有討到半點好處,且還被打得臥床半個月。

皇子被打,按照常理,皇帝會龍庭大怒,懲治白玉樓。

可叫人大跌眼鏡的是,皇上非但沒有懲治白玉樓,反倒是叫人送上了一些好禮,二皇子也因此被禁足兩個月。

雖然大家不知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這件事在整個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以至於現在,誰都不敢在白玉樓前撒野。

包括陸英朗在內。

所以,孟卓惹事時,陸英朗站得遠遠地,不願被牽連。

直到,蘇子月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也失了那點的理智,只想為心上人討回公道。

加上,他僥倖的以為這裡是白玉樓外,白玉樓的人應該不會干預的。

卻不曾想,青衣人還是出現了。

早知如此,他該忍忍的。

不過……

陸英朗掃了一眼周圍,見那些圍觀的百姓一個個眼神躲閃,根本就沒有人要站在蘇子月這邊,眼底不由得劃過一抹得意。

蘇子月掃了一眼人群,知道那些人不會站在自己這邊,不由得微微蹙眉。

倒也不是怪那些人,畢竟他們也有他們的顧慮。

只是,從陸英朗的反應就能看出,白玉樓不簡單,尤其,那些青衣人瞧著就深不可測,若是當真聽了陸英朗的話轉而來對付自己……

蘇子月正想著要怎麼辯駁時,一個穿著嫩綠色裙衫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與她蒼白瘦弱的形象不同的是,她的眼底帶火,一臉義憤填膺的看著陸英朗道,“你胡說,方才分明是這個姓孟的先動的手,你朋友欺人在先,你欺人在後……”

“蘭兒——”少女沒說完,一個穿著藍色錦袍,瞧著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了出來,制止了那少女要繼續說下去。

末了,還朝著陸英朗拱拱手,以示歉意。

明顯的,這兩人是認得陸英朗的。

然而,不等那男人說出歉意的話來,少女也就是師瓊蘭就有些不滿了。

“李家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我這是實話實說。”師瓊蘭臉上氣鼓鼓的。

陸英朗見狀,臉色陰沉,咬牙警告,“李安然,管好你的未婚妻!”

李安然,正是那文質彬彬的男人。

此時,他正蹙眉看著師瓊蘭,覺得師瓊蘭簡直是不懂得察言觀色。

陸世子是怎樣的人?他是能夠輕易得罪的麼?

哪怕她是德王府的郡主,可德王府這些年怎麼樣誰人不知?

她就不能稍微懂事一些,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