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言似笑非笑,因為當鍾齊全將這個海洋底座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意思了。

在沙發上坐下,秘書泡好了茶水,很快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一杯清茶潛酌,第二杯便無人再喝了。

“我今天是專程給溫先生道歉的。”

他起身,衝著溫承言深深鞠了一躬。

“喲, 您這是做什麼!”

見鍾齊全這麼禮貌,溫承言也跟著禮貌不少。

“應該是昨天,上門問溫先生討要海洋之淚的那個男孩子……”

“那可是我花錢買來的,你可不能往回拿。”

“這個我知道。”鍾齊全受寵若驚,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要問問清楚。

“問什麼?”溫承言問。

鍾齊全道:“我弟弟不懂事,要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那個海洋之淚我是斷然不會拿走的,今天專程給您送了個海洋之淚的底座, 希望若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再來,讓保安在一樓給他趕出去就是了!”

昨天的鐘齊樂的確引起了溫承言的不滿,但是今天的鐘齊全卻讓他十分的享受。

“這樣不太好吧。”溫承言翹著二郎腿,點根香菸悠哉悠哉地抽著:“正所謂來者是客,不管他是來幹嘛的,一說起要來拜訪我總是要見上一面的,雖然海洋之淚他拿不走,但是跟小鐘先生聊聊家常還是可以的。”

因為鍾齊樂的事,溫承言並不想為難他。

但是那天的不禮貌著實領當事人生氣。

雖然鍾齊全再三道歉,可還是沒有得到溫承言的原諒。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鍾齊樂便又到了SS集團。

推門,鍾齊全的辦公室裡三五成群,那群人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塗脂抹粉的塗脂抹粉。

那個塗脂抹粉的是管鷺。

“喲,這是誰家小帥哥兒啊。”

管鷺一邊塗著口紅,一邊問道。

鍾齊全連忙起身熱情介紹。

“來來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就是我弟弟鍾齊樂,剛剛從澳大利亞留學回來。”

對模樣好看的男人,管鷺向來不吝嗇自己的眼睛。

她半倚在沙發上,嬌柔嫵媚道:“鍾老闆什麼時候給引薦一下呀,咱們都合作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這兒人還有個這麼風流倜儻的小鐘老闆可真是……”

鍾齊樂最是厭惡這樣無用的調侃。

管鷺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直接懟了上去。

“你們這到底是做生意還是拉皮條。”

正在興頭上的管鷺面色立刻鐵青。

“你什麼意思?”

知道管鷺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鍾齊全連忙寬慰道:“管小姐,您別生氣,他這人吧在國外時間長了就容易不禮貌!海涵,海涵哈。”

“我海涵有個屁用!小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讓我海涵,在國外留學了不起?再他媽留學也要學著說人話不是?”

“是是是。”鍾齊全一邊安撫管鷺,一邊衝著鍾齊樂擠眉弄眼:“行了,這沒你事兒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