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嘴裡的話越來越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每一句羞辱灌入文杏兒的耳中,文杏兒都要抬頭看一眼紀嵐琛。

她多麼的渴望身邊這個男人能夠站出來說句話。

她的心臟跳動的飛快,好像下一秒這個林夫人就要親手瞭解了自己的性命。

“林夫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請你不要亂說可以嗎?”

文杏兒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她心臟砰砰跳動,感覺自己就像是踩在柔軟的水面上一樣。

更是彷彿置身於懸崖,身後空無一人, 更要命的是她已經毫無招架的能力。

只是文杏兒越是反駁,林夫人越是覺得她是個厲害角色。

“你可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裝柔弱,我不是紀嵐琛,根本吃不上這一套。現在我警告你滾回你的家裡去,要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知道紀嵐琛不會給自己一絲一毫的維護,文杏兒決定自己保護自己。

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聲質問,可話音落下,她就心虛了。

如果招惹了這個林夫人, 紀嵐琛開始厭惡自己了怎麼辦?

她歷經千辛萬苦, 甚至不惜跟呈馭翻臉才換來的在一起,不可以輕而易舉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毀掉。

文杏兒明白,一旦做好了進入紀嵐琛世界的準備,沒有人保護自己的時候,就要自己保護自己。

林夫人或許也詫異,這個女人怎麼敢反駁自己的。

她嗤之以鼻,嘲諷的口吻質問:“喲,還敢反駁我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們這幫女的就是為了利用自己的青春換來衣食無憂的生活!你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覺得搶來的,偷來的才是最好的!你們……”

“阿姨!”紀嵐琛終於忍無可忍。

這樣的反駁反而讓林夫人嚇了一跳。

紀嵐琛暗自攥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口氣說:“咱們在家裡面就不要吵架了吧?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不行嗎?”

“好!”林夫人坐回到沙發上繼續翹著二郎腿道:“皖皖屍骨未寒,你憑什麼帶女的回來,憑什麼!”

“我說了這是我的朋友而已!”紀嵐琛解釋道。

男人本能的反應,讓文杏兒難以置信。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有個人捂住了口鼻一樣,只能拼了命地從手指頭的縫隙裡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她在掙扎……

“是朋友嗎?是朋友早出晚歸住在一起?”林夫人冷哼:“我雖然已經不是你的岳母了,可是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女兒!”

林皖皖去世的那天, 林先生一夜白頭。

林夫人更是在家裡面哭了整整一個月才緩過勁兒來。

眼看週年祭就要到了,還沒等到紀嵐琛的神情之至, 反而等來了他另結新歡的訊息。

昨天,當所有的照片都被送到林夫人和林先生的手中時,本來精神就虛弱的林先生一下子就暈倒在了地上。

應聲倒地的那一剎那,林夫人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