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和他的同伴優雅而不失身份的對眾人致謝,隨即他們也退下了舞臺。

而接下來就像是之前舞臺劇結束那樣,劇團的成員登上舞臺收走了那些賞金。

這個時候下面的民眾也隨之散去,看來接下來沒有劇目。

王公則對涅斯托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沒想到他的記錄官平日裡居然會去做木偶師啊。

好奇促使王公走向高臺的後方,他推開那扇本來只有劇團成員才能開啟的大門,門衛沒能來得及擋住王公,因為王公隨行的衛兵已經把他架開。

貿然走入的王公自然引起正在搬動道具與休息的演員與工作人員的注意,他們為突然闖入那麼一個人而感到莫名其妙。

劇團長立即走了過來,那是一個曾經僑居諾城的矮而胖的中年希臘人,因為他曾經在帝都排演過神蹟劇因此王公讓他作了劇團長。

劇團長走來本來是想要趕人,但隨著看清楚斗篷下面那張臉,他不由得一抖,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大老闆的臉。

“王公大人,您怎麼到這裡來了,也不先通知一聲。”

劇團長畢恭畢敬的對王公致敬,而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馬上對王公致意。

而這裡所有人可以說都是被羅斯季斯拉夫調教出來的,團長一說自然也認出了王公。

“請問您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團長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對待羅斯季斯拉夫的態度比當年排練劇目的時候還要恭敬。

畢竟羅斯季斯拉夫的功績與成就與那個時候相比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他現在的權勢就像是照耀東北羅斯的紅日,若無不出意外,他的子孫會一直統治這片土地。

“不要緊張,我的朋友,我不是來興師問罪,也別聲張我來了。我只是為見見為我的記錄官,涅斯托爾,與你的同伴來和我聊聊吧。團長,有地方讓我們談談嗎?”

“當然,當然,我的辦公室您隨便用。”

團長趕緊指向了他的辦公室,那是一座獨立的木屋,王公和他的隨從們直接走了過去。

而自王公出現臉龐就有些苦色的涅斯托爾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和他的同伴跟了上去。

“王公,我我我,我可以接受我的行為。”

門剛一關上,涅斯托爾馬上就忙不迭的解釋道,他很怕王公以影響宮廷榮耀的罪名而懲罰他,因為表演者的地位並不高,而且往往還和巫師之類的人物劃上等號。

記錄官現在很懊惱,明明作了那麼多預防,謝顧客時揭面具也只揭了一小會兒,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大人,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我願意承受一切懲罰。”

涅斯托爾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那是一個英俊的金髮年輕人,之前王公的注意力全在涅斯托爾身上,根本沒注意到這年輕人。

“我有說你這是什麼罪行嗎?我只是好奇罷了。”

王公坐在那鋪著狼皮的椅子上,雙眼掃視過兩人,隨意的回答道,而他的回答讓兩人直接一愣。

“這是主的劇團,只要不表演什麼褻瀆淫穢之事,對於宮廷榮耀自然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