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戰場中看戲的陳無矩已經心中不耐,預先啟動刻在身上陣法,一個踏步就閃身前來,穩穩地接住受傷而倒飛過來的唐三彩。“我不想等了!”陳無矩不耐煩地呢喃道。那三張嘴見唐三彩不死,又被陳無矩解救,不由得怒從心來。一顆蛇首爆射而出,誓要將少年一口吞下。

陳無矩自知那三張嘴的厲害,也不想與其有過多的交纏。他打定主意,誓要全力將其鎮壓。於是他真元噴發,法力匯聚全身,將石千磯刻在他身上的陣法全部展開,一時間滿身陣紋好似光輝鎧甲,將他團團護住。而後他又極力催動囚天手,顯然是將其身家全部壓上了。只見他的右手披上了仙晶臂甲,符文密佈,神聖古樸,那臂甲散發的威勢,竟壓得眾人喘不過氣。其不斷湧出金色道火,將少年徹底點燃。一隻無形的金色大手將那爆射襲來的巨大蛇頭一把拽住,金色道火一觸之下,竟被燒成了灰。

那三張嘴見此少年實力,驚恐不已,已生逃跑怯戰之心,急忙自斷蛇身,以免道火焚身。這一切,它做得行雲流水,便開始遠遁,猶如驚弓之鳥,想要逃離此地。

“我殺心已起,休要再走!”陳無矩哪能讓它如願。單手向三張嘴的方向一抓,一隻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遮天巨手狠狠壓下,便將它徹底封鎖。那三張嘴驚慌的左衝右撞,卻是毫無用處。再見那巨手道則環繞,好似巨陣,只輕輕一握,便將斬我二重的妖王徹底壓成了齏粉。

那周圍眾人見到陳無矩的實力皆是瞠目結舌,都細細猜想他的來歷。鄭盈盈等人也不免對其刮目相看,想著剛剛對他的輕蔑,不由心生慌亂。周生無缺與即墨承影見此情景也是心生慚愧,兩人威名遠揚,卻只能望其項背。

然而看著陳無矩手中那尚未熄滅的道火,卻是並沒有罷休的意思。其身上符文繁複,使出縮地成寸,一步一瞬移就是百丈。不理前方兩座山嶽般的神像,便要向湖心走去,絲毫沒有將青龍白虎兩尊神像放在眼裡。

青龍神像見他執意要闖湖心,便揮舞手中長戟向他刺去。巨大長戟如龍,徑直將陳無矩所立之處的百丈山脈挑地粉碎。眾人倒退,只得遠遁觀戰。

濃煙散去,不知何時陳無矩已是矗立於兩尊神像身前的半空之中。他不再廢話,一拳轟出,無匹道火化為一道寬有數十丈的火焰光束,打向青龍神像,那神像躲閃不及,竟被轟得倒退百米,身上的甲冑被燒得通紅,甲片也碎開數塊。看得眾人連連叫驚。

周生無缺急忙上前勸解,對其大喊道:“無矩兄,快些罷手吧,莫要傷了兩家和氣,你且耐心等待,武靈王必有其用意。”

可陳無矩卻揹著他揮手一示,而後不再理會。因為陳無矩心中明白,此時的自己已是用出了全力,這暫時得來的力量,若是收手,必要修養一段時日,才可再現。

陳無距立於半空,問道:“你二人尚且相讓,只稍讓我入內,看在武靈王的份上 ,且不傷你二人,如何?”青龍神像很是不屑,便道:“名師的弟子都有這個臭毛病,自大!”那白虎神像聽其狂言,戰意漸起,開口呵道:“狂妄的小子,只要你打贏了我兄弟倆,立刻放你進去。”說著,便持古樸長戟捅了來。

這一雙神像長戟,舞如龍 ,那一隻仙家臂甲,真兇險。翻雲覆雨數回合,對撞聲響如雷鳴。長戟揪心刺,臂甲著頭打。撕風逐電間,身法變化多。武陵秘境天地暗,鬥氣逼人衝雲霄。熔岩湖中驚駭浪,飛沙走石眾人藏。

真正的歸一境果然不好對付,比起那三張嘴也不知要強上幾倍。陳無矩與其鬥上這麼久,也不能將其拿下。

那兩大神像猛然拉開距離,周生血氣環繞,匯聚於,伏在他們背後的青龍圖騰與白虎圖騰。二獸猛然間從他們體內撲出,那青龍爪牙似電,通體覆蓋青金鱗甲,一雙龍角如同寶塔。那四肢矯健,血口掙獰的吊青白額山君,換了白衣,虎虎生威。這出閘猛獸兇惡無匹,左搖右攻,舒利爪,狂開口,齊齊向陳無矩撲來。

少年全然不懼,揮起臂甲與其硬碰硬,在空中與其左擊右擋。高百丈巨虎血口狂開,近身就咬。長千丈的青龍迅疾如雷,探爪如雨。還好有石千磯刻於自己身上的法陣加持,若是身法稍慢,便要去和那閻王爺報道了。

遠處的眾位觀戰修士無不心驚膽戰,直至現在他們才明白陳無矩竟是真的有與那兩尊神像叫板的資格。此時的他們已經退到了紅蓮山下,生怕被其波及。些許人心想:這少年怕不是哪個歸一境的老怪所化。與那些周生無缺那些個少年至尊相比,立判高下。那唐三彩與陳立穎二人揮拳鼓舞:“打呀!打呀!打得好啊!老陳!”

因為四周山石都在他們的打鬥之中消散,這才使得熔岩湖的面積愈發的擴大。陳無矩在空中且戰且退,兩兇獸緊追不放,他往那邊退,那熔岩湖便向哪邊急速擴張。

再看那兩位神像,也不上前相助二獸,只在原處悠閒地觀戲。時不時的小聲議論兩聲:“老白,你說咱找個什麼理由放這小子進去?”

“唉,注意輩分。不過咱哥倆餵了這麼多水,他要進不去,也怪不得咱了!”

那觀戰的鄭盈盈在見到他的實力,心中竟然希望他能打贏。可此時少年不斷敗退,少女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你還有什麼辦法呢?”這時周生無缺與即墨承影共同的心聲。戰到此時,他倆已是插不上手了,只是心中對陳無矩的實力越發的好奇,都很想趁這場戰鬥中看出對方的端倪。

陳無矩與兩兇獸鬥了一個多小時,從山上鬥到山下。突然少年暴退,那青龍白虎畢竟還是兩頭妖獸,以為是其不敵,傻乎乎地就追了上去。青龍探爪直撲少年命門,卻在少年身前十丈開外戛然而止。原來是被一巨大陣紋所擋,再一看,兩獸四周佈滿通天的金色陣紋,將其徹底封鎖。陳無矩嘴角微揚,似奸計得逞。

他舉起右手對著面前陣法一按,將其掌心的莫名陣法轉入其中。只見五位金甲玄冠,高千丈,三頭六臂的神將;它們紛紛彙集神力,手持大道鎖鏈不斷揮舞。兩隻兇獸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拴了狗鏈。

“是他!”

這熟系的陣法,不止是周生無缺,在場的眾人皆是認出了他。只因當時有電視臺在場的緣故,這個陣法已是世人皆知了。不等諸公多想,五位神將便掄出百丈來長的戟、杵、鉞、錘、斧,寒芒逼人,死亡氣息瀰漫,當頭便打。

“不好。”原本清閒的兩位神像大叫,心生慌亂,這可是倆兄弟的本命物啊!且不說被拴了狗鏈,這要是被打死了,可還得了?兄弟倆急忙飛身上前營救,那可真是要多快有多快啊!

正當他們趕到之時,卻見陣前的少年已是不見了蹤影。剛剛還在鬥獸的五位神將頓時破碎消散,化為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迴歸熔岩湖中的少年掌心。

“老白,咱中計了。”“啊!”二人回頭一看,便見湖心前的道門入口多了一個人影。二人心中暗驚:好生厲害的少年,不經意間便暗布了兩個法陣。而那陳無矩卻是頭也不回,徑直的沒入了湖心的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