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八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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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絕大多數時候一樣,不同的角色,對於相同的留守值班,往往會賦予附帶各自利益的各種觀點。
很乖嗎?
是的,非常乖巧,同時,也聰明伶俐。
膽戰心驚的乖巧,驚心動魄的聰明。
站在木屋旁邊,望著幾百米外,肌肉發達,卻又渾身放鬆,魁梧壯碩,卻又身體靈活,無論肉體精神,通通已表現出既擁有力量,又瞭解力量的六名男子,吳小雨微微地搖了搖頭。
這種程度,和“比較有用”的標準,還有著太過遙遠的距離。
不過,到目前為止,初級訓練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是時候進行真正的訓練。
這個想法的意思是,三天之後,可憐的猴子們,迎來的所謂的真正訓練。
……
……
許久之前,軍火交易大血拼的時候,面對滿地散落殘肢碎屍的淒厲景象,渾身沾滿鮮血腦漿的深淵惡魔,猴子們只記得雙手亂顫,雙腳亂抖,全然忘記了剛剛撿到的長槍匕首。
不過,或許是剛剛到達苗英地區,前往深山老林監督新路開闢的時候,過上了幾天比較正常的人類生活,或多或少的,猴子們似乎忘記了吳小雨這隻史前怪獸的恐怖之處。
回到清晨礦業,好不容易鬆弛了幾天的老少猴子,很快因為殘酷的“初級訓練”找回了曾經的感覺,好不容易稍稍適應,馬上又迎來了吳小雨一視同仁的真正訓練。
非同一般的真正訓練。
超高標準的真正訓練。
要求變態的真正訓練。
別說慣於使用板磚木棍,視西瓜刀為終極武器的三隻流氓;也別說慣於指使小弟馬仔,填彈上膛都由俱樂部教練代勞平輝老大;就連大半輩子浸淫於搏殺抓捕,槍支炸藥,潛伏暗殺,諜報通訊的聯邦調查局特工,面對吳小雨列出的合格標準,也終於開始到處尋找過於驚訝而掉落的滿地牙齒,終於深刻體會了地球和太陽之間的遙遠距離。
於是,猴子們的刻苦練習過程,吳小雨的耐心教育方式,也就可想而知。拳頭,腳尖,耳光,口水,這些對於正常人的極大侮辱,卻是吳小雨進一步馴化猴子們的時候,最溫和的肢體語言。
接受“真正的訓練”第一天,訓練場地中央,左臂握槍的姿勢,比標準照片的姿勢高出0.17厘米,老胡瞬間捱了一耳光,凌空飛起轉了兩圈,跌回地面,左臉烏青高腫地爬了起來;
接受“真正的訓練”第二天,訓練場地邊緣,填充子彈的速度,沒有達到星條國特種部隊標準速度的1.5倍,黃哥瞬間捱了一耳光,平平飛出十幾米遠,落下斜坡,右臉烏黑髮紫地爬了上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鎮壓。
就算寄生體這種神經反射、潛在意識都被隨時監控,失去所有個人隱私,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全職傀儡,內心深處也埋藏著一顆不斷茁壯成長的反抗種子,被迫過著豬狗不如的悲慘生活,無論平輝三人,流氓三人,還是資深特工,怎麼都不會心平氣和地甘心接受。
率先發難的猴子一如繼往。
接受“真正訓練”的第十七天。
時間進入十一月上旬,熱帶的陽光熱情不減,山頂的微風依舊如故。
正午時分,訓練場地石臺,東子可以向上帝發誓:面前這堆亂七八糟攏成人高,至少屬於十八種槍械的長短零件,自己哪怕所有的毛孔都伸出手指也抓不起來;東子還可以向佛祖保證:所謂的“全部詳細說明”,站在五米之外的吳小雨,僅僅捻起兩支指頭,掐著它晃了不到半分鐘。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絕望徒勞地掙扎了二十幾分鍾,東子竭盡全力,十隻指頭通通磨破了皮,滲出了血,也只製造了一大堆更加散亂的零件螺絲,以及十三支殘缺不全,任何人都不會和“槍支”聯絡起來的廢品垃圾。
“我……我……吳先生……我……”
看著吳小雨面帶溫和親切的微笑,動作輕緩地走了過來,已經從殘忍的現實,血淚的教訓學會了某些技能的東子,馬上開始拙劣地運用。
不過,比起某位天然膽怯懦弱的朋友,或者是往日星城街頭,某些半夜倒黴的路人,東子的雙腿戰戰,臉頰顫抖明顯過於生疏,太過做作。只有滿臉青腫一起跳動的時候,伴著簡直馬上就要哭出的聲音,東子的模樣,才稍微有了些類似的意思:“吳先生,請稍等一下,馬上,馬上就好……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就一點點……”
再給一點點時間?
就一點點?
“啪!”
順理成章的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