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懲強除惡色旭城  阿寶初識天命女

大成帝國幅員遼闊,四人作逍遙遊,意在尋遍天下隱藏的水源。

一日,路過荒野一古橋,見一女子滿面淚水,戰戰兢兢地爬上石欄杆意欲投河自盡。阿寶飛身上前,一把拽住女子從欄杆上救了下來。

“為何不讓我去死呀!”女子面色菜黃,極為瘦弱。衣裙補了又補,十分的破舊。

女子哭得傷心,阿寶搓著手:“別哭啊,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嘛,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一把,螻蟻尚且偷生,什麼事情想不通,何必尋短見呢!”

程珍珠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走過去披在女子身上,女子抬起淚眼矇矓的眼:“謝謝小姐!”

程珍珠蹲下來:“什麼事情值得你放棄生命,你說出來。”

女子邊哭邊訴說,四人聽了個大致,這女子叫餘婉娥,本是前面色旭城餘家大小姐。餘家在此世代經營,身家豐厚,其父餘雲鶴為人溫和厚道,善於經營,家族幾家作坊和數十家鋪子在他手裡生意越來越好,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

色旭城有個整天遊手好閒,無賴潑皮的破落戶張達,諢名二世祖;想方設法接近餘雲鶴,先介紹生意再投其所好,逐漸引領餘雲鶴出入煙花鳩地,賭莊酒樓。

這日張達與他人聯手出千,令餘雲鶴一夜之間在賭莊輸掉了全部身家;而且寫下字據,將她嫁給張達做小妾。餘雲鶴從賭莊出來,被風一吹頭腦清醒過來,明白著了道,羞憤難當之餘,絕望的在賭莊門前樹上,一根白綾自掛了東南枝。

餘婉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父親屍骨未寒,張達這混賬東西便奪了家產,逼迫奴家屈從與他,奴家以死相抗,張達就將我從家裡趕將出來,命惡僕將奴家趕至這荒郊野地,說如果奴家不從,就喂這山裡的狼。奴家在這山裡呆了兩日實在是走投無路,只得投了河落個乾淨!”

程珍珠義憤填膺:“混賬東西,真的殺人不見血!難道官府就不管嗎?”

餘婉娥哭訴:“縣太爺是他舅舅,所以才這般橫行無忌。”

程珍珠大怒:“阿寶,走,咱們去找這個混賬東西算賬,給婉娥姑娘討回公道!”

卿先生半笑不笑的:“上官小姐,您老拿什麼去討公道?有憑證嗎?還是有人證?去衙門擊鼓鳴冤,你還得有張狀紙和證據吧!自古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婉娥姑娘也說了,縣太爺是張達的舅舅,您待何如?”

程珍珠語塞:“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看著這些該死的混賬東西欺強凌弱,囂張跋扈?”

餘婉娥聽卿先生如是說,哭的更為傷心:“奴家還是死了乾淨。”

程珍珠攙扶余婉娥站起來:“本姑娘就不相信這個混賬無法無天就沒人治得了他!”程珍珠瞅著慕薄淵:“尋公子,是吧!”

慕薄淵點頭:“咱們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寶駕著車,程珍珠在車裡拿了食物給餘婉娥,慕薄淵和卿先生騎馬,一行人進了色旭城。

洗漱乾淨換了衣衫的餘婉娥雖不是國色天香,生得也是端莊秀麗,有福祿之相。

色旭城坊間很快便傳出一名外地來的尋公子風流倜儻,潘安之貌;連與他同行的另一位男子也丰神俊朗,眉目如畫。

張達斜坐在餘府大廳的紅木椅上,聽著二狗子的彙報:“走,爺去會會這兩隻菜鳥,看他們有多少輸不完的銀子!”

張達走進和樂樓,小二便指著樓上:“兩隻小鳥,一隻黃鸝一隻翠鳥,清爽得很。”

張達猥瑣的呵呵笑:“那正對爺的胃口。”

張達素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喜男風,家中妻妾成群都成了擺設。

二樓上好的包間內,慕薄淵和卿先生只管往盤內扔金色的籌碼:“這盤本公子壓小!”

卿先生也丟了一把金色籌碼進去:“出了十把大了,本少爺也還是買小!”

開出來的仍然是大,兩人又推籌碼下場:“繼續小!”

開局的荷官頭都已經開始冒汗了,這兩尊大神不知是何來路,這場子裡的籌碼已經超過三百萬金,兩人還意猶未盡的喊繼續。

張達走過去,接替的荷官的位置,衝著慕薄淵和卿先生一笑:“二位爺,不介意張達來侍奉您們吧?”

卿先生抬眼冷冷瞧著張達:“你是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