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餘斯遠沒有接,打了第二個又沒接,怕他忙著就沒有再打。剛剛打掃把身上弄得髒兮兮的,洗了頭,再找身衣服換上,再煮碗泡麵填一填肚子。

後來就上網查詢資格證的報名條件時間考試時間等。最近的一場考試就是三月份,報名時間已過,來不及了。只得選十一月的那一場,那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正在網上找資料的時候餘斯遠回了電話過來。

“你給我打電話呢?剛才吃飯,太吵了沒聽到。”

“沒事,那你先吃飯。”

“怎麼了?想我了?”

“你就不能正經一次。”

“那好吧,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我到學校了。”

“什麼?……那你不早說,你來的時候你不給我打個電話。吃飯沒有?你等我啊,我馬上就回去。”聽到電話那頭的餘斯遠和他夥伴說有事先走了,他夥伴問他什麼事那麼急,他說終生大事肯定急。

繼續在網上找一找資料,可是看來看去不知道好不好,想著還是去書店先看看。

無事可做,又不想看書,就上陽臺清理花草。大概是得了我爸的基因,有時候我也喜歡弄些花草,可是養得總是不好。為了養花我還專門去網上買了個花架來放這些小傢伙,有一些是阮環環和祝憶丹養的,她倆養得多肉比較多一些。我養的比較雜,每次上街覺得好看的都會買回來養。

大概半小時,餘斯遠就給我打電話說已經進校門了,我把東西收拾好下樓去,剛到樓下的時候就見餘斯遠氣喘吁吁的彎著腰。

“跑過來的?”

“嗯。等我緩緩啊,吃東西沒?帶你去吃飯。”

“在宿舍吃了面,現在還不餓,你呢?怕是沒吃好就來了吧,喝酒了?”空氣裡有一絲絲酒味。

“喝了一些,學校好多店都關門了,要出去逛一逛嗎?晚點順路去吃夜宵。”

“現在……七點半,也好。走吧,學校南門那邊有一家咖啡店,去坐一坐,那邊有夜宵,待會可以在那邊吃。”

南門從宿舍過去要經過教學樓,要走很長的一段路,不過那邊周圍都是居民區,比較熱鬧,吃的也比較多。

路上,餘斯遠問我,之前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突然就來了?

我說在家呆得無聊。

學生太少,櫻花大道上都沒什麼人,足球場籃球場倒是有不少人。

他說,羅言,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我突然想逗逗他,我說對呀,我就是想你了。

他拉住我把我圈靠著一棵樹,因為沒正式上課,教學樓的燈都沒有開,只有大道上冷暗的一些路燈,有些樹葉擋著,更顯得昏暗。

那些從樹葉縫隙穿下來的光,微弱又朦朧。

“你剛才說的,再說一次?”餘斯遠盯著我的眼睛,我不敢直視他。

“你喝了多少酒?”

“少扯開話題,剛才說的,你想我了?嗯?”他靠近了些,我試著推越推他越靠前,這時候他離我,已經很近很近了,和上次差不多。他帶有濃重鼻音的那個“嗯”字,讓我心跳的厲害。

“你……你讓開一些。我剛才開玩笑的,就想逗逗你。”

“那你就是不想我?不想我那你幹嘛提前來?”

“我……我……”對呀,我不想他,那我幹嘛提前來?

他突然湊得更近了一些,伸出一隻手撫著我的臉:“你臉紅了,你又害羞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常常弄得我心猿意馬的?羅言,我不想等了……”

他剛說完就湊了上來,唇間是柔軟的觸感,他閉著眼,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壓著我的頭。

那種感覺……我說不上來。

“認真點……”他另一隻手把我環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