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其實我是想等一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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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餘斯遠問我。他說,羅言,有次我送你回宿舍,把你從我背上接過去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我想到了季小天,告訴他不是。
餘斯遠說,沒想到我還有這麼鐵的異性朋友,看我平時除了阮環環他們幾個,都不愛和誰說話。大一一年,他連話都沒機會和我說。
我想起了方雪兒,她以前也說,我不愛說話,看著很難處。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所以後來,很多朋友都散了。連姚笑笑……畢業後,都沒見過了呢,甚至,聯絡都少了。
不過呢,他們還是會在我的扣扣空間留言,有空的時候還是能一聊就是近一個小時的電話。走遠的,又似乎未走遠……
大二的元旦,我們美術系舉行了辭舊迎新晚會。其實上大學之後,這類的活動特別多,但好些都是分好院類舉行的。我這個人,一沒才二沒藝,除了會畫畫,一事無成,而畫畫在美術系,那是最平常最簡單不過的東西。
阮環環普通話很好,競選上了主持人。而我,只有坐檯看戲拍手叫好的份,不過我覺得挺好,因為可以好好看錶演呀。
為了好好看錶演,平常只有上課才戴的眼鏡,都擦得亮亮的等候著。其實我不愛帶戴眼鏡,感覺壓著鼻子不舒服。平時專業課畫畫的時候我也不喜歡戴,只有上課隔黑板遠了才戴著方便看清黑板上的字。
大一的時候也舉行過一次大的迎新晚會,那會誰都不認識,沒什麼感覺。這次有很多熟悉的人,期待也就多一了些。聽阮環環說,餘斯遠和幾個同學有個街舞表演,彩排的時候阮環環看過,很不錯。
其實相處下來,我發現有些方面餘斯遠和許逸空很像。比如,他們交際很廣,有很多朋友;比如,他們都很愛笑,見誰都樂呵呵的打成一片;比如,他們都喜歡打籃球……
有時候我想啊,是不是因為餘斯遠有這些和許逸空相似的點,所以成了朋友以後,對他的關注,就多了一些。就像阮環環和我說他有個街舞表演,而且跳得不錯的時候,我竟有些期待著。
我想起高三那個元旦晚會,那一天,不知道他聽到我的名字時,有沒有覺得很驚喜。
罷了,想什麼呢?人家早有女朋友了。那個元旦,韓立傑不是說了嘛,在那時候,他們就走的很近很近了。凡事看開些,近在咫尺這些人,不比遠在天邊的那個人好嗎?執著什麼呢?
敲敲自己的腦袋,原來是最近太閒,心裡悶得慌了。的確很閒,最近天冷了沒什麼兼職做,阮環環有一個高中就談的男朋友,雖然不同校,但也隔三差五的見到,不是他來,就是阮環環過去。華琦蓉上大學後也交了一個男朋友,不能時時都和我呆在一起,其他的,有些也是有男朋友,有些沒有的關係一般一點的,可是經常忙著自己的事,也總不能天天和我膩歪著。
所以這段時間,除了買了些課外書打發時間,就是抱著手機打遊戲。好吧,我承認,大二的那個冬天,我有些頹廢,不愛去圖書館,我覺得太冷。很多時候都是窩在被窩裡睡覺玩手機,偶爾他們有空的時候才和他們去逛逛街。
祝憶丹在邊上笑我:“你敲你腦袋幹嘛?”
說來,祝憶丹算是我老鄉。她和我一個鎮上的,離季小天家,還不是很遠。可是她父母都在惠城的隔壁縣順寧縣做生意,所以她打小就跟著父母在外邊讀書。
“醒醒腦。”
“你這方式有點特別了呀言言,來,我告訴你件事。”她湊近我耳朵邊問我:“餘斯遠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什麼特別的話?沒有啊。”
“夏宇悄悄告訴我的,他和餘斯遠一個宿舍嘛。他說,有天餘斯遠做夢,叫了你名字,他和他們宿舍的人笑了很久。”夏宇,二班的,祝憶丹的男朋友,他是順寧的。聽說,他們以前在同一個畫室學習,就一起考了師院,上了師院以後,就成了男女朋友。之前我還羨慕她來著,兩個人有共同的愛好,為了這個方向一起努力,最後達成現實。
“我估計,是上次我腳傷,醫生說那些話嚇到他了……哈哈哈,所以可能是做夢夢到了……”
“我聽環環說了,上次他們請你們吃飯,環環打趣他說你腳好不起來他得負責,後來回來他就問你說如果真是那樣了你們會不會在一起,是吧。呵呵呵呵,我猜呀,他不會是夢到你腳沒好,找他算賬吧。”
“這個可能性真是特別大……哎,丹丹,放假後要回惠城嗎?還是回你媽他們那?”
“應該直接坐車回我媽他們那,不過過年的時候要回老家,在老家過年。”
“那到時候一起去惠城玩呀。”
“好。我回去了聯絡你,哎,快看快看,到夏宇他們了,不和你說了,我得好好看錶演了。”
“行行行,知道你忙著看男朋友表演。”夏宇是和餘斯遠他們一起的,此刻正是他們的街舞表演。
別說,果真如阮環環說的一樣,跳得不錯,而且這類帶有節奏感的娛樂節目更能得到這群學生的響應。看吶,大一的小學弟學妹,又是吹口哨又是尖叫的。
他們下了臺後,祝憶丹問我,想不想談男朋友,她給我介紹,以後我就不會說不想當電燈泡老是一個人呆。
我問她,準備給我介紹誰?我認識嗎?
她說現成的 餘斯遠呀,他和夏宇玩得好,聽夏宇說還不錯。就上次聽到他的夢話時,他就打算做一做媒人的。
談戀愛嗎?有時候的確也想呢,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怎樣的一個人。而且,我還是會偶爾想念許逸空。
我說算了吧,雖然平時一起上課,但我們都是上次去橘子林的時候才開始說話,算起來真正成朋友的時間,不過才一兩個月。
其實我是想等,等什麼呢?等他的訊息嗎?等他回來?可是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就走了。等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等我能信任能接受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