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家也許還對我懷有戒心,都在想我是什麼人,又是為什麼在這兒,究竟合夥參與了什麼壞事……”

“但是請大家想一想,我和雨宮才是最為難的那個人。”

“明明只是兩個徹頭徹尾的外人,不是因為家成員派出的代表,也和你們的家事毫無關係。”

“然後去要被迫扮演奇怪的角色,特意抽出時間,跑那麼遠來到這裡。”

“不過……”巖永琴子突然收起了剛剛嚴肅的姿態,放鬆地躺在了沙發靠背上,完全看不出來之前語氣之中的那種無奈與憂傷。

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毛利蘭和柯南非常想要吐槽。

這是把這種嚴肅的會議當成是在學校裡面了嗎?

不過這樣的巖永,才終於有了一點往常熟悉的姿態呢,柯南和毛利蘭不約而同地想著。

“不過,大家應該也都不希望在到明天為止的時間裡,各位因為奪財產而使用各種手段,相互猜忌吧?”

“是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傷感情就不好了……”

在場對遺產最不在乎的音無莉音顯然很贊同這個觀點,一邊復附和,一邊瞥了一眼毛利一家。

柯南略微感覺有一些尷尬,畢竟除了巖永琴子和雨宮徹以外,在場身份最尷尬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柯南很快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一個小孩,那些煩惱的事情應該交給大人來思考,於是他索性擺出了一份天真的模樣,開始側耳傾聽。

堂堂一個大集團的會長,分配遺產時候提出的考驗竟然是證明自己是一個殺人犯?並且還是傷害了自己妻子的犯人。

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同時,柯南也對這個謎底多少有了些好奇。

以往都是尋找線索推斷犯罪兇手,這一次卻反過來變成了透過犯罪兇手逆推犯罪手法。

而且……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柯南總感覺巖永琴子並不會放任身為殺人兇手的音無會長絲毫不接受懲罰。

對於只能看清黑色與白色的柯南來說,犯人必須接受懲罰,否則就違背了他一直以來的信念。

如果最後真相大白之後,音無會長沒有接受他應得的懲罰的話,柯南也會選擇用工藤新一的聲音報案,作為案件最後的瞭解。

只是現在思考這些都還太遠了……

柯南仔細觀察了一下在場的幾人,把現有的線索仔細銘記住,等待著巖永琴子的後文。

面對這種爭論課題來競爭遺產的事情,她要如何做到避免大家相互猜忌呢?

“所以,我們來商量一下吧。”巖永琴子輕輕把自己的雙手合十,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提出了一個大家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的解決方案。

“會長要求大家證明他是23年前音無澄女士之死的兇手,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我就能完成一部分任務了。”

“關於遺產的分配方式,也請大家提前商量好,我在你能夠實現每個人願望的前提下向會長彙報你們的排名。”

“現在,請允許我把空間全部交給你們,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回來聽取你們的答案……”

巖永琴子雖然滿臉微笑,態度和藹,用詞卻絲毫不容別人質疑,她拉著雨宮徹走出了房間。

毛利蘭猶豫了一下,她本來也想拉著柯南一起離開這個過於嚴肅的場合,先回到房間休息。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猶豫,她很不巧地錯過了最好的離開時機……

大家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有毛利一家這幾個外人在,但他們也是自己親人所派出的代表,他們並沒有那麼顧忌,直接公開了各自的想法。

“額…阿間和我說了,他並不想要參與這次遺產繼承,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一分不要……”

毛利小五郎盡職盡責地轉述著自己好友的想法,在內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音無晉幾人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除了並未到場的音無燻子出於好面子想要勝過自己的兩個兄弟以外,包括女婿藤沼耕也的大家都對於遺產都沒有太多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