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團走了,濱江艦也走了,跟打仗似的忙碌了一個星期的民警、武警和協警、保安們總算可以松下口氣。

就在韓渝跟“指揮部”成員一起忙著整理各種發票單據,要跟市裡報銷濱江艦對市民開放期間所花掉的經費的時候,東海基地政治部袁副主任趕到濱江海軍幹休所。

上午,宣佈對幹休所領導班子進行調整,免去老方同志的政治委員職務,任命剛從海軍工程學院調到東海基地的馮青山為濱江海軍幹休所代政委。

下午,趕到琅山營區,召集防救船大隊營以上預任軍官開會。

下午宣佈的任免命令來頭比上午大。

濱江海軍幹休所歸東海基地代管,人事上本就歸東海基地管,馮青山擔任的又是代政委,任免命令是東海基地下發的。只有任命正團級幹部,才需要經過東海艦隊。

防救船大隊雖然是預備役部隊,但東海基地並非防救船大隊真正意義上的上級,所以大隊政委的任免必須經海軍總部同意。

正因為如此,秦副市長、軍分割槽王司令員和陳政委也受邀出席會議。

袁副主任受海軍總部政治部委託,宣佈免去老方同志大隊政委的職務,任命馮青山為防救船大隊代政委!

會議開完,交接工作。

防救船大隊這邊也在跟幾個合作單位算賬,確切地說應該是在分錢。

秦副市長、王司令和陳政委很想知道韓渝借濱江艦回濱江探親的機會賺了多少外快,三人沒急著回軍分割槽,一邊坐在小會議裡跟袁副主任閒聊,一邊等樓下算賬的結果。

老方覺得這是在大隊政委任上乾的最值得驕傲的工作,跟管理員老楊一起翻著賬本,摁著計算器,算的很認真。

前任為大隊建設殫心竭慮,馮青山在敬佩的同時壓力很大,擔心做不好這個代政委會辜負上級的期望。

韓渝卻被搞得很不好意思,畢竟就算賺錢是為了搞國防建設也有佔市裡的便宜之嫌,乾脆回到二樓陪四位領導說話。

防救船大隊搞援潛救生專案對市領導和軍分割槽領導而言不是秘密。

袁副主任好奇地問:“鹹魚,援潛救生專案進展到哪一步了?”

“還沒正式開始。”

韓渝一邊幫領導們續茶,一邊解釋道:“剛開始我們不是很懂,對海上救援,尤其複雜海況下救援的難度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這段時間,東海艦隊和南海艦隊給我們提供了不少資料,我們也請教過海上救援經驗相對豐富的交通部東海打撈局,這才意識到援潛救生不是我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想幹出點特色不難,比如陵海預備役營,專攻搶險救災。

你完全可以搞點別的,結果非要搞這麼難的,現在知道不容易,能怪誰?

秦副市長腹誹了一句,故作好奇地問:“主要存在哪方面的困難?”

“要說困難,那就多了。”

韓渝理了理思路,彙報道:“首先,救援基地的位置必須設在海邊。救人如救火,這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有潛艇在海上需要救援,並且我們的基地在濱江,那從我們接到命令集結到啟航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從濱江趕到出海口最快也需要七個小時。

海軍潛艇又不太可能在出海口巡邏或訓練,這就意味著從出海口趕到救援水域有可能需要十個小時以上。潛艇裡的氧氣是有限的,真要是發生需要救援的故障,官兵們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嗎?”

王司令點點頭,掐滅香菸說:“救援基地必須靠前。”

袁副主任低聲問:“那你有沒有想好把救援基地設在哪裡?”

“救援不只是需要基地和人員,更需要裝備。”

韓渝深吸口氣,解釋道:“我們之前打算把陵港拖001作為救援的母船,後來我們組織大隊營以上幹部研究上級轉發來的關於俄羅斯核潛艇救援的相關資料,一致認為陵港拖001噸位太小,在海上的穩定性不夠好,確切地說很難滿足救援的需要。”

王司令追問道:“航運學院的實訓船可不可以作為母船?”

“實訓船其實就是一條商船,噸位不夠大,馬力也不夠,船上更不會有援潛救生所需的各種裝置。”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