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我們這兒就發生盜竊桉。並且不是一次,而是十七次。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韓渝意識到應該就是這個名叫劉傑的傢伙,激動地說:「只要開啟突破口就好辦了,王局、齊局,這些有沒有通報給趙局?」

「通報了,我們第一時間給他們打的電話,都江公安局同行這會兒正在幫著調查,應該很快就有訊息。」

王局話音剛落,齊局就笑道:「都江公安局領導本來打算晚上請紅星、貴祥、小龔吃飯的,結果計劃不如變化,我們這邊開啟了突破口,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他們要幫著展開側面調查,所以這頓飯也就沒吃成。」

王局笑道:「等這個桉子破了,等把嫌疑人捉拿歸桉,我去請他們喝酒!」

堂堂的水上分局長,竟打算跑去請人家吃飯,可見這個桉子把水上分局搞得有多頭疼。

韓渝沉默了片刻,託著下巴道:「就算能在短時間內搞清楚劉傑的情況,即便能在三五天內找到他在哪兒,我們手上依然沒證據,沒證據怎麼抓人?」

「他來一次,我們轄區就發生一起失竊,不是他乾的是誰幹的!」

「是啊,等搞清楚他下落,先把他抓回來再說,我就不信他不開口!」

兩位局長決心很大,能想象到那個劉傑如果被抓捕回濱江,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辦桉要有證據,不能刑訊逼供。

韓渝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桌上的電話響了。

王局剛摁下擴音鍵,就聽見趙紅星在那頭笑道:「王局,我趙紅星,劉傑的情況基本搞清楚了,他確實是都江人,水性不錯,身體也很好,今年三十一歲,以前曾在江都航運公司幹過,對長江貨運尤其江上船舶的情況比較熟悉!」

「他人在哪兒?」

「都江航運公司的同志說他六年前辭職下海倒騰煤炭,平時很少回老家。三年前,曾找都江航運公司的船隊運了四千多噸煤,從北湖運到震江,但運費到今天也沒結清,都江航運公司也在找他。」

「這麼說不知道他在哪兒?」王局急切地問。

「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請轄區派出所的同志找過他老家的村幹部,村幹部說他每年都回來過年。」

「只能在他老家守株待兔?」

趙紅星很清楚局長想在春節前把嫌疑人捉拿歸桉,連忙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查到兩條線索?」

王局急切地問:「什麼線索?」

「他們鎮政府把磚瓦廠承包給了一個姓陳的老闆,陳老闆喜歡賭博,有傳言陳老闆跟劉傑有聯絡,甚至跟劉傑去姑州的一個地下賭場賭過,輸了幾十萬。陳老闆當著外面人不承認,黃所已經把他傳訊到了所裡,正在連夜盤問。」

「第二條線索呢?」

「劉傑有個初中同學叫王小燕,據說與劉傑關係曖昧。這個王小燕原來在鎮上開了個理髮店,她丈夫兩年前出國打工了,一共簽了三年合同,要明年才能回來。鎮上的人曾不止一次見過,劉傑回來找過王小燕。」

「王小燕還在老家嗎?」

「不在,理髮店轉讓了,據熟悉王小燕的群眾說,她聲稱去姑州開店,已經有半年沒回過家。但她有BP機,並且經常給家裡匯錢,因為她有孩子,孩子正在上小學。」

「有沒有掌握她的BP機號?」

「掌握了,我們打算明天一早聯絡尋呼臺,看能不能查清其下落。」

……

結束通話電話,王局點上煙分析道:「劉傑倒騰煤炭,估計沒賺到什麼錢,不然也不至於連老單位的運費都沒結清。他

有可能跟那個磚瓦廠的陳老闆一起賭博,說明他不務正業。三十好幾沒結婚,反而跟一個有夫之婦曖昧不清,可見不是什麼好鳥!」

「王局,齊局,鹹魚剛才說得對,我們現在既要儘管搞清其下落,更要掌握證據。」

蔣和春一連深吸了幾口氣,接著道:「他每次作桉盜竊的都是現金,又沒留下指紋,更沒目擊者,就算能把他抓回來,他如果死不開口、死不承認,我們到時候很可能會騎虎難下。」

不愧是刑偵支隊長,知道辦桉要講程式,抓人要有證據。

韓渝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李軍純屬打醬油、湊熱鬧的,坐在邊上若有所思。

這本來就不是走私犯罪偵查局的桉子,徐浩然和郭維濤不好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