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以為上級真重視,後來聽海軍的楊處說上級不是特別重視,只是覺得陸軍有預備役部隊海軍一樣要有。”

胃酸燒心,難受無比。

韓渝捂著胸口揉了揉,苦笑道:“所以組建成什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組建起來。”

“這就簡單了,多找幾個從海軍轉業退伍的軍人,先把隊伍拉起來。”

“上級估計也不知道這個預備役營怎麼組建,畢竟各方面的條件擺在那兒,什麼都沒有,很難給我們提出具體的要求和目標。但我不想只是拉幾個人開個會,請上級來講個話,掛個牌子,合個影,放點鞭炮。”

“你想來真的?”

“張叔,如果我們當時只是應付上級檢查,陵海預備役營也不會取得那些成績,更不會獲得現在這樣的榮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上級既然讓我當這個營長,我當然要來真的,並且組建海軍預備役營的工作跟我接下來的本職工作不衝突。”篨

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如果徐三野健在,徐三野一樣會當回事,甚至會當成大事!

張均彥正暗暗感慨,韓渝話鋒一轉:“張叔,馮局當年讓我出國執行任務,就是協助總參的陳處、總裝的劉處、海軍的楊處和中遠的李處工作。當時上級成立了一個轉運組,陳處是組長。

我一直以為‘組’是臨時單位,直到昨晚見著陳處、劉處他們才知道,總部機關設了好幾個二級部,二級部下面設處,處下面不分科,而是分組,但組又不是正式編制。”

張均彥雖然當過兵,但一直在基層,真不知道這些,好奇地問:“那處是什麼級別?”

“好像是正師,他們那些機關幹部定級定職,最高可以頂格定到本部門副職的銜職。普通的參謀幹事和助理員就算當不上副處長也能熬個副師,技術幹部基本上都是正師!”

不去首都不知道官小。篨

想到李守松和彭團長他們想幹到副師難於上青天,韓渝輕嘆道:“廟大佛大,總部機關的工作跟地方的局委辦差不多,各幹各的業務,按時上下班,不訓練、也不用出操,下班各回各家。

年齡大的家屬都隨軍了,年輕的都在首都找物件結婚,很多都是雙軍人家庭,不想做飯就去機關食堂買飯吃。連機關大門口的站崗放哨都不用他們管,執勤的官兵都來自首都衛戍區。”

這就是單位級別高的好處。

張均彥很羨慕,不禁調侃道:“鹹魚,你認識好幾位總部的處長,又被部隊記了兩次一等功,如果特招入伍肯定有前途。”

“我不想當兵,現在這樣挺好。”

“也是,當兵要受人管。”

“張叔,我們這是去哪兒?”篨

“你想去哪兒?”

“去中央門長途汽車站啊!”

“去長途汽車站做什麼,我先帶你去見見老朋友,然後再安排人開車送你回去。”

韓渝對江城不熟,在江城也沒幾個熟人,下意識問:“羅文江?”

羅文江雖然上調了省廳,但只是省公安廳治安總隊的副主任科員,張均彥只是見過羅文江幾次,從來沒把羅文江當朋友,事實上羅文江也不夠資格做他的朋友。

張均彥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去江城港監局。”

“我不認識江城港監局的人,檸檸可能認識。”篨

“你認識,而且熟。”

“誰?”

“黃遠常。”

“黃處調到江城港監局了!”

“前天上任的,現在是江城港監局的局長。”

對別人而言,能做上港監局長非常非常不容易。但對黃遠常來說,提正處,調到江城來做港監局長,真算不上高升。

韓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問道:“張叔,他怎麼會調到江城來的?”篨

黃遠常在長航局乾的很好,長航局領導很器重他,據說連交通部領導都很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