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那是人家說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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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洪峰送走了,濱江的幾個江心洲安然無恙。洲堤交由江心洲上的黨員幹部和基幹民兵值守,夏團長回寄居在軍分割槽的團部,之前召集的預備役官兵全部回家。
主力部隊在北湖抗洪,原來還打算成立個
“後方指揮所”與前線保持聯絡,即便幫不上忙至少能知道前線什麼情況。
結果主力部隊一到北湖就被人家接管了,你再問再管不合適。並且韓渝他們又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接電話,更不用說打電話彙報了。
但作為上級不能真不聞不問,焦政委這幾天的工作就是透過多方渠道,打聽收集主力部隊的情況。
陵海是最主要的訊息來源。從陵海日報、陵海電視臺和陵海廣播電臺的新聞報道上看,鹹魚他們幹得不錯,不然北湖那邊的地方黨委政府也不會接二連三給陵海發感謝電。
今天上午更厲害,好幾個國家級大媒體刊發了濱江廣播電臺王記者的署名文章《滄海橫流見英雄》。
文章裡描述一個堤段出現重大險情即將坍塌決口的關鍵時刻,地方黨委政府為確保群眾生命財產安全不得不壯士斷腕,幾位主要負責人噙著淚下令組織十幾萬群眾撤離的無奈。
透過多個視角描述了十幾萬群眾不得不拖家帶口、一步三回頭離開家園的悲壯。
同時用春秋筆法簡單描述了江南省軍區濱江防汛搶險營奉命馳援北湖抗洪,一下車就投入戰鬥,在短短兩天內連戰連捷,與解放軍某團二營官兵以及當地的幹部群眾一起,奮不顧身,與洪水殊死搏鬥,保住了十幾萬群眾家園的壯舉!
文字報道邊上配了兩張照片。一張雖然是晚上拍的,但鏡頭離的比較近,現場照明比較好,能清楚地看到許明遠等人揪住土工布一角、冒雨縱身跳下滔滔江水裡的一剎那。
另一張照片鏡頭拉的比較遠,只能在跟洪水搏鬥的人群中依稀看到有幾個頭戴迷彩頭盔、身穿救生衣的預任官兵,更多是解放軍戰士,一看軍銜的底色就知道是空軍戰士。
有預備役官兵,有現役官兵,有民兵,有群眾,就是看不見千里迢迢轉運過去的機械化施工裝備。
夏團長看完報紙,既高興又擔心,同時又有些奇怪,忍不住撥通了秦副市長的手機。
“夏團長,什麼事?”
“秦市長,今天的報紙你有沒有看?”
“你是說鹹魚他們吧。”
“是的,我剛從江心洲回來,我是剛看到的。”
“我早看到了,不只是你擔心,我一樣擔心,我一直在留意他們的訊息。”部下很爭氣,秦副市長很高興,又忍不住拿起已經看了三遍的報紙。
夏團長低聲問:“秦市長,只能從照片上看到人,看不到裝備,險情怎麼排除的也沒細說,你說鹹魚那邊會不會有什麼事。”
“你擔心鹹魚會把挖掘機開過去填潰口?”
“千鈞一髮的時候,不是沒這種可能。”
“放心,這種可能性不大,你也不想想鹹魚有多摳門,他就是自個兒跳進去填也不捨得把價值幾百萬的挖掘機開過去填!”
“想想也是,這我就放心了。”夏團長笑了笑,追問道:“再就是新聞報道里的部隊名稱,怎麼既沒江南預備役師也沒我們濱江預備役團,直接就是江南省軍區濱江防汛搶險營,後面還個括弧陵海預備役營。”從陵海頻頻收到感謝信的那一刻,秦副市長就意識到前線出了問題,但問題的根子百分之百在陵海。
鹹魚忙著組織指揮搶險,根本顧不上搞這些小動作。即便沒那麼忙,鹹魚也幹不出這種事。
沉凡作為陵海的副市長肯定是想搞小動作的,但沉凡搞經濟工作是一把好手,搞這些小動作他還要再修煉幾年。
或者說他的臉皮還沒那麼厚,做不出讓人家給陵海寫感謝信這種不要臉的事。
秦副市長几乎可以斷定這些事是混進高階專家組的老葛乾的,沉默了片刻苦笑道:“在後面加括弧的不只是陵海。”
“秦市長,我不太明白。”
“開發區也在宣傳,開發區昨天在濱江日報發了一篇支援北湖抗洪的文章,提到單位名稱,他們也在濱江防汛搶險營後面加了個括弧,註明是濱江開發區預備役營。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在本地媒體上發表的,一個是國家級媒體報道的。”
“他們不是在瞎搞嗎?”
“夏團長,看來你對我們濱江還是不夠了解,這種事很正常,習慣了就好。”
“陸書記和王市長知不知道?”
“知道,都上國家級大媒體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陸書記和王市長有沒有說什麼。”
“換作平時,他們肯定不會高興。現在的形勢比較微妙,陸書記和王市長裝作不知道,今天一早甚至讓宣傳部給濱江日報和濱江電視臺打招呼,只要涉及到鹹魚他們支援北湖抗洪的新聞少報道,最好不要報道。”夏團長一頭霧水,忍不住問:“為什麼?”秦副市長解釋道:“你們陶副師長早給我打過電話,他說省軍區首長當時之所以大半夜親自去高速口接,主要是不瞭解我們濱江防汛搶險營的情況,擔心我們沒戰鬥力,完不成上級交辦的搶險任務。畢竟我們是代表省軍區出戰的,他們不親眼看看不放心,甚至做好了從江城那邊的預備役部隊抽調精兵強將,補充進我們濱江防汛搶險營,加強我們濱江防汛搶險營力量的準備。”夏團長真不知道這些,追問道:“後來呢。”秦副市長笑道:“兩位首長看到我們有那麼多工程機械之後,他們放心了,但在放心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首長擔心什麼?”
“不只是北湖要抗洪,江南一樣要抗洪。”秦副市長輕嘆口氣,接著道:“第一次洪峰楊州就沒頂住,剛開始我們不知道,都以為是楊州自個兒把口子堵上的。後來才知道靠楊州自個兒的力量搶不下來,省裡從姑州、吳錫、震江緊急抽調力量支援。”夏團長喃喃地問:“當時很危險?”
“市區差點被淹,你說危不危險。”
“這又關我們什麼事。”